手法、动作很熟练,不像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白虞也不曾多想。
灼烧感渐渐褪去,“谢谢。”她道,“姑娘我待会儿要做件事,不要害怕,我保证它不会伤人。”
掏出另一个更加精致小巧的储袋带,摸索着解开袋口。
一颗标致的三角蛇头鬼鬼祟祟探出来,确认外界没危险后,刷一下摇尾蹿出来。
呼吸到空气,如获新生!
“嘶嘶——嘶嘶——”救命啊亲姐,你终于想起本大爷来了,那里面又闷又黑都快憋死了!!!
重见天日的白赤赤吐着蛇信子表达强烈不满,这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对它!
简直是不可理喻、不辨是非、不知天高地厚、不......
不是,大哥你怎么也在这啊?
白赤赤刚出来还没来得及活络身段子,扭头对上一双金色妖冶的蛇瞳。
而眼上缠着布的白虞还在对着空气一口一个姑娘。
“姑娘你看,它是不是很可爱,不咬人的。”
它左看看,受伤的白虞。
再右看看,冷面的半妖。
白赤赤:......
“嘶嘶——”
姐你睁眼看啊,你撕开那破布睁眼看清楚啊!
哪有什么姑娘啊,这半妖骗你啊。
江浔蛇瞳微微眯起,眼底划过凛然杀意。
白赤赤头皮发麻,背脊爬上股凉意,瞬间噤声伏低卖乖。
我什么也没看见,你爱当啥当啥。
***
海棠七楼内那声爆炸是沈焉一群人搞的,本意是放浓烟混淆视听,假装走水趁乱救人。
按照计划,邱伸义和喻飞昂负责起烟,沈焉负责爆炸和扰乱秩序,江浔和宋汀兰负责救人,不仅仅救白师姐,也要救下笼里另一个女人。沈焉考虑得周到,江浔与白师姐更加熟悉,宋汀兰为女子形象平易近人没有攻击性,在紧急关头,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说服对方与自己走。
一直到爆炸声响,整个计划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
浓烟渐起。
笼外欢呼声浪冲击江浔的耳膜,笼内一人一兽搏斗的画面与过去记忆不断交叠重合,勾起那段血泪浇灌出的不堪回忆。
江浔面容阴翳,修长指尖轻轻挥动,妖火自无人注意处烧起。
浓烟盖满笼里笼外,他化作蛇形轻松进入铁笼内,不动声色帮兔妖化解掉无垠剑的攻势。
正要离开时胳膊一紧,浓雾里伸来一只熟悉的手将他紧紧攥住。
那是白虞在无妄峰时不曾对他用过的语气。
“闭嘴,想活命跟我来。”
江浔眸色晦暗,微微动了心思,他没有立即反驳白虞,任由对方认错了人,一路上安静跟在身后。
白虞也不曾发觉哪里不对劲,只把对方当成遭李爷欺辱、命运多舛的女子,有些与常人不一样的行为举止也是正常。
极乐之地的人对妖族深恶痛绝,把妖兽当作肆意消遣的玩物,白虞担心白赤赤一觉睡醒后玩心大发乱跑出去被人捉住,索性将它放在储纳袋中。
虽此刻仍在这昏天黑地的破地方,但地处无人,于是将它放出来透口气。
那女子不知经历过多少次今天的场面,许是比旁人一般更加惧怕妖族,担心吓着对方,便提前告知一声。
白虞听得仔细,对方呼吸平稳,看样子是与能白赤赤和平共处了。
“白赤赤你去翻颗夜明珠出来。”
不一会儿,白赤赤化身漂亮精美的底托承载住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发光、发亮。
但夜明珠的光亮大部分被黑暗吞噬,仅能照亮方寸之地。
白虞眼裹着纱无所谓有没有光亮,但她得靠“女人”寻路。
她攥着对方衣袖跟在身后慢慢走。
起初走着走着,二人步伐不一致,快快慢慢跟不上趟,白虞总是不留神撞着对方后背,鼻子又疼又酸活像是撞着堵墙。
白虞对这“姑娘”又有了新的认识。
个子高,还一身腱子肌。
在笼子里看又瘦又弱的,果真,海水不可斗量。这人不可貌相。
对方显然也意识到这点,脚步一顿,从白虞手里拉回自己的衣角。
江浔换位到白虞身侧,隔着衣袖轻挽住她的手腕,慢下来,一步一步,跟着白虞的步调向前走。
步调同频行进的速度自然也提了上来。
但没走多远,白虞又将人喊了停下。
“等会。”
江浔应声,乖巧停下。
“这山不知多深,林不知多长,二人行一路免不了交流。总不能一直姑娘、姑娘地叫吧。我叫白虞,你叫什么名字?”
白虞摊开手心,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