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或者摇头。似乎在费力地思考，却陷入盲区般没有结果，仿佛大脑无法进行这样的思考，如同卡顿的计算机，陷入一种无止境的循环。

他会思考什么？是思考我为何问出这一句话，我是善意还是恶意，思考如何避免未来的痛苦......无论是什么，当他愿意开始思索，目的就已经达成了。

昨天给出的题目他作出了回答，那么我相信这一个他同样可以。

他只是需要时间。

我笑了笑，拿起了靠在床头的拐杖。

“你慢慢想，我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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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冈尼亚的白日是裸露的，夜晚是深色的。

它没有大气与云层的庇护，恒星的星风能够直击表面。

凡事皆有两面，我来到这颗星球的缘由之一，正是这里能够直目壮阔的星风，飘渺的游离天体，与那浩淼无边的宇宙。

我喜欢在深夜出行，仰望，痴迷于深邃包容的虚无，它是一成不变的，可怖的，几年，几十年，几百万年日复一日的。长短不一的时间尺度被匀给智慧生物，引以为傲的文明结晶不过浮尘，浮尘却胀满宇宙。

鲜少有人会在深更半夜打断一个瘸子的沉思，但是光天化日会有大胆地掮客拦在我的拐杖前，嘻嘻哈哈地扯出甜腻谄媚的笑容询问我是否要购买蜂蜜、宝石、或者男妓。

外来者是行走的信用点，好宰的肥羊，这是这颗星球的常识之一。

“真巧。”

我敲了敲地面：“我要买青椒、肉片、和一个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