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的年纪。
准确说,他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才令她少了那些距离和分寸感。
所以才在心底滋生了不该有的情感。
她分明可以这样为自己开脱,但不能。
因为她有她的矜持和自尊。
更何况,除去这层羞耻的关系,梁宗怀还有女友不是么?
……
书桌上摆的那盏台灯有些年岁,甚至陪他度过了挑灯夜读的那几年。灯泡有些老化,线路接触不良,在沉寂的午夜里闪了下。
“行了,逗你的。”梁宗怀用手敲了下她脑袋,“不是作业多么?写完早些休息。”
林颐心中百般滋味,只抿唇“嗯”了一声。
梁宗怀单手揣进兜,兴致乏乏的往回走。林颐望着他的背影,赶在关门之前,轻轻唤了他:“梁宗怀。”
梁宗怀略一偏头,转身,手里把玩着烟盒,等着她的后话。
“圣诞快乐。”她说。
梁宗怀摊摊肩,笑了下:“嗯,圣诞快乐。”
“那我进去写作业了。”
“嗯。”
林颐隔着门缝看了他一眼,像是下定了某种艰难决定。锁与锁扣契合的瞬间,发出沉闷的扣合声。
夜安静得不行,她静静靠在门背上。
紧接着两下扣门声,宁静被打破,再次掀起汹涌浪潮。
梁宗怀似乎又折回到门边,声音多了木质的杂沉:“还有一件事,不排除昨晚那些人继续找麻烦的可能。”
“所以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这段时间我搬过来住。……我这人作息挺规律的,应该也不会影响到你。”
“你要实在不习惯,可以直接跟我讲。实在不行,我再另想办法。”
他自顾自地说完这些,全然不顾她是否听见。
隔了半晌,林颐才艰难发声:“嗯,知道了。”
只有她清楚的知晓,心跳即便隔着炙热胸腔,依旧跳动得如擂如鼓,迫切想藏进躁动不安的黑夜中。
怀里的纸袋被她捏得皱巴巴的。
她很清楚,于她而言,这根本不是礼物。
而真的的礼物,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