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
直到下午三点。
距离一中校门口五百米的一个广场边上,大巴停在路边静静等候。
十几号男男女女三五成堆,气氛却有些古怪。人群基本分为三拨。
分别以孙晓雅为首,和杨舒乐为首的两拨人正在对峙,剩下的就是些没有参与的。
苟益阳远远见着他,走过来一惊:“不是不来吗?”“寝室无聊,就来了。”
陈默懒得说他不想听周窈茕演不走心的苦情剧,更不想被一遍遍催着回那个家。
他看着围了不少人那儿,抬抬下巴,“什么情况?”“我觉得你不会想知道的。"常年奔走在吃瓜第一线的老苟同学,高深莫测道:“只能说经过昨晚,咱们班孙晓雅和杨舒乐彻底撕破了脸,以后有这两人在的地方,估计都是尸横遍野。”这时有人注意到了陈默。
气氛莫名一松。
还有些这段时间和他有接触的打招呼,“默少,你也参加?”
“不是刚病了吗?南山后半段全是上坡,能骑?”陈默回:“不骑,不是说大巴能直达山顶?”“俱乐部入门首要规则,就是不能带成员以外的人参加活动。"说这话的是从发现陈默后就一直盯着他的杨舒乐,今天的他脸色有些委靡,目光却透着阴霾,目光看向旁边的老苟,“苟益阳,你违反规则是不是得问问其他人的意见?”现场没声音了。
说是不带人,其实哪有那么严,往常也有过不少前例。这个俱乐部因为聚积了学校不少有点名气的学生,多少人打破脑袋想进,所以才有这个规则,怕有人不守规矩把人带出去搞出事故。
谁知道杨舒乐会突然发难。
昨晚的事像是分水岭,过去杨舒乐是如何低调为人处世的,今天的他就是如何明目张胆显示他和陈默关系不合。陈默拦了下老苟,扫过去:“这事儿和老苟没关,你有意见,找个说了管用的出来再跟我谈规则。”孙晓雅在旁讥讽杨舒乐,“就是,说别人搞特殊,你身后那几个当初不就你拉进来的?”
杨舒乐那边的人立马就有人看不下去了。
“孙晓雅,过分了吧。”
“舒乐也只是提醒要走流程而已,你要看不下去你退出啊,本来就看不惯你们女生,一天天吵死了。”孙晓雅这边都是女生。
当场就变了脸色。
“你们厉害,平日里多油腻没点自知自明是吧?”“说事就说事,攻击女生显得你们高人一等?”“垃圾!”
现场是怎么闹起来濒临失控的,估计不少人都有些懵。“都干什么干什么!"这声怒喝来自齐临。他和席司宴并排从另一头走过来,就近一把拉开差点撕扯起来的两个人,目光环视一周,“都疯了不成,孙晓雅,怎么回事?”
孙晓雅指向陈默,“他能不能参加?”
“陈默是我叫来的啊。"齐临不解,皱眉开口:“我都提前上报过,活动经费平摊,他那份算我头上,谁有意见?”一些人面面相觑,低了头。
旁边的陈默问老苟:"他的话这么管用?”“他俱乐部副会长。”
陈默挑眉,“哦。”
这时陈默发现席司宴的目光往这边扫了一眼,又淡淡收回,开口的声音不大,足够所有人听清:“谁还有事?没事全都上车,今天闹事的找齐临登记,下次都不用来了。”一群人畏畏缩缩往车上挪。
老苟搭着陈默的肩膀往车上走,“不用怀疑,那位是正会长,他的一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