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门口等。
一等就是十分钟。
等到席渐行出来的时候,被来来去去路过的人打量,已经渐不耐烦的人皱眉:“还以为你掉厕所里了。”“我这不是看热闹去了吗?”
不用席司宴问,席渐行就主动叭道:“没想到你们现在的高中生都这么猛。就刚刚,厕所里俩男生,一个在吐,另一个在劝,我可是正儿八经听全了的。吐的男生是因为被女生告白公开出柜了,貌似还有个爱而不能宣的喜欢的人,买醉把自己给喝的,听得我都跟着难受。”
席司宴:“你到底走不走?”
“走走走,你这人能不能有点耐心?人好像还是和你一所学校的。”
正要离开,席渐行就看见刚刚站在厕所隔间门外苦口婆心的某男高生,白着张脸从厕所里冲了出来。他刚让开,就见自己侄子突然伸手拽住了人。“苟益阳。”
“啊?”
苟益阳脑子正懵着,抬头看见自家班长那一瞬间差点没出息哭出来。
席司宴看他那副样子,皱眉:“干什么呢?”苟益阳这才想起正事,哆嗦着手指指向厕所,“是陈默,陈默快不行了,我得去叫人。”
此时陈默一只手撑着洗手台,一只手按着胃。眼前有些发黑。
那杯酒下肚的时候他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能是因为今天晚上那顿烧烤的口味太重了,两相叠加,喝下不到三分钟熟悉的痛感就席卷而来。
剧烈呕吐导致胃已经空了。
他想让苟益阳淡定一点,可惜这会儿都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捏手术刀的老苟,还是个轻易就被吓破胆的高中生。在看见陈默那张惨白惨白的脸,和顺着脸往下流的冷汗,估计是觉得他快死了。
很快就会过去了。
等痛感稍微减轻,回去路上,还是得记得去药店开点常备药囤着以防万一。
陈默这样想的时候,反身靠着洗手台,试着蹲下让自己缓缓。
蹲到一半,就发现自己被人拦腰提了起来。陈默的鼻尖撞上硬邦邦的肩膀,手搭上对方挽到手肘的衬衫,质地非同一般。陈默只来得及抬头看见一个下颚轮廓,就听见头顶响起熟悉的声音。
“第二次了。”
“医院顺风车,我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