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洛拉收回手，别过头说道：“是，所以呢？”“好，“赫尔点了点头，语气平静，“那我能重新追求你吗？”芙洛拉顿了一下，终于缓缓回过了头。

事情到这个地步，她反而重新冷静下来。

“赫尔，"她问，“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知道，“赫尔轻轻抱住了她，用脸蹭了蹭她的头发，再次说道，“我知道。”

芙洛拉没有推开他，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拥抱。温暖的，平静的，没有尖锐的怒气和咸涩的泪水，像是短暂的回到了过去。

“芙洛拉，"他说，“我想重新和你成为伴侣。”烛火摇曳着，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格外长。

怀里许久没有声音传来，赫尔也不气馁，而是将自己的想法缓缓道出。

“不需要你现在就答应，但我想让你给我一个机会。”“晚上怎么样？我可以等你一起吃晚餐。”“莉莉今天和我说你挑食，我都不知道，不过我不挑食，你不吃的东西可以给我，让我帮你吃掉。”“等等，但是人类好像会营养不足…”

“赫尔，"芙洛拉打断了他，“你知道逆鳞为什么是龙的第二个心\脏吗？”

“除了你说的原因，其实还有一点……

芙洛拉推开了他，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吞掉逆鳞就可以和龙共享生命。”

赫尔的瞳孔微微放大，像是不可置信。

“也就是说，"芙洛拉冷静地说道，“我只会让你死的更……”话还没说完，身体骤然失重。

“一一真的吗？！”

赫尔双手托着她的腰，将她一把举了起来，还转了个圈，脸上满是克制不住的兴奋。

“意思是直到我死之前，你都能一直陪着我了？！！”芙洛拉对准他的头锤了一下，忍无可忍地说道：“放我下来！”

直到芙洛拉的脚重新着地，赫尔还沉浸在激动之中。“你不早告诉我，我可以主动送给你！”

“那是你的生命！"芙洛拉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她提醒道：“你的族人和父母好不容易留给你的！”“但是他们希望我快乐，“赫尔眼睛亮晶晶的，“我现在就很快乐！”

芙洛拉看着他，感觉前所未有的头疼。

她急需远离这片混乱的地方，重新思考一下现在的情况。这样想着，她转身就去开门。

可就在摸到门把的前一秒，她被赫尔单手抱起，扔到了床上，然后用被子卷了起来。

芙洛拉：”

她看着头顶纯白的床幔，莫名冷静了下来。“赫尔，"她语气平和地问道，“你是不是疯了？”赫尔没有疯，他笑了一下，说道：“今晚下雪了，外面很冷，留下来吧。”

“当然，如果你不希望我在这儿，我可以去外面的楼梯。”芙洛拉没有理他，直到彻底挣脱了被子，才颇为冷酷地说了一句：“上来。”

赫尔躺回床上，学着以前在山洞里一起看书的样子，生疏地环抱住了她。

胸膛挨着脊背，心脏叠着心脏。

无论窗外寒风如何呼啸，都无法影响他们分毫。“对了，“赫尔突然想起，“我昨天在一本童话书上，看到了你小时候写的标注，你介意我看其它的标注吗？”过了一会儿，芙洛拉的声音响起。

“随便你，"她说，“"反正都是些无聊的东西。”…赫尔不觉得无聊。

除掉吃饭和睡觉，剩下的时间他都像是寻宝一样，一本本取出那些厚重的书，一页页翻过去，寻找有没有标注。没有的就放回去，有的就摆在他特意准备的书架上。书的类型也很有意思，一开始大部分都是些童话故事书，然后变成植物图鉴，还有养花指南，再后来甚至出现一本衣着搭配。

虽然都是些图比较多的书，但也足够让赫尔震惊。几岁的幼崽就能认识这么多字，怪不得人类能成为数量最多的种族。

他按时间顺序将那些书排列整齐，每次翻看起那些小小的标注，就好像真的看到小时候的芙洛拉一样，让他心脏微微发软。

6月12日晴

今天天气很好，妈妈问我想不想出去，我当然想啦，可妈妈一个人在塔里会很寂寞，所以我想陪妈妈6月20日阴

尝试溜出去，失败了，守卫好高，等我长的比他高后，一定也要抓着他的后背把他提起来。

门外不行的话，就只能走窗户了，怎么才能学会飞呢？我想到天上去看看。

6月28日晴

书里说鸟妈妈会把小鸟从高处推下去，然后小鸟就会飞了，我从板凳上跳下去，想提前练习一下飞翔，结果被妈妈笑了。

……我喜欢看妈妈笑，学不会飞也是可以的。7月14日晴

今天父亲送给妈妈一盆红色的花，说是很少见，妈妈看上去很高兴。

7月15日阴

一觉起来最大的那朵花折断了，好像是因为花开的越来越大，茎承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