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屋子前的枯树之下。
“那男人就是在这里吊死的。"季玄竹指着枯树最大的一根枯枝说道。
温羽洛抬头,这根枯枝果然是粗壮,必定是可以吊起来一个成年男性的。
温羽洛点头,将手放在了枯树的树干上,用手摩挲着树干上面皲裂的书皮。
天色已经不早了,风此时也终于停歇了下来。夕阳的光辉才得以穿过那漫天飞舞的黄沙中到达人们眼前。转头见洪德寿已经在不远处了,温羽洛就给季玄竹使了一个眼风,随后就同季玄竹一齐到了小屋的门口。两个小娃娃同时将他们的手放在了小屋的木头门上面,随后,一用力。
“嘎吱一一”
门开了。
门开后,温羽洛最先感受到的就是一股风一般,冲出来的,刺鼻的味道。
随后,映入眼帘的是空荡荡的,家具没有几件,只有一张宽大的木床的屋子全貌。
温羽洛先是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用另外空闲的那只手又挥了挥面前被开门刮起的风所带起来的灰尘。季玄竹则是护在温羽洛身后,用手抽出了摘星剑。温羽洛忍着鼻子的不舒适,犹豫再三,还是走进了这间小屋子里面。
温羽洛在这间屋子里面转啊转,发现屋子里面虽然空旷冷清,但是还是有近期,人使用过家具的痕迹。温羽洛又走到了一个高高的橱柜前。
这橱柜看上去已经不新了,上面的红色油漆已经褪色。温羽洛将手放在了这橱柜的双开门的把手上面。连池虽然也是锦州的一部分,但是温度是在是跟明月宗那边一点也不沾边。
温羽洛葱白的手指刚接触到橱柜双开门的金属把手,就觉得自己的手被冰得够呛。
她手上轻轻用上了些力气,随后往自己所在的方向一拉。“嘎吱一一”
橱柜的门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许多件粗布衣服,花花绿绿的,男式的,女款的,都有。
温羽洛也顾不上什么干净与否,有没有跳蚤,就直接上手翻找了起来。
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外面的天空又被毒蛇似的黄沙吞没了。
空旷的屋子里面并没有烛火,更没有煤油灯,温羽洛只好右手打出灵力球以照明。
温羽洛用另外一只手在这些衣服里面肆意翻找着,她还是觉得动作不太舒畅,于是,她直接用空闲的那只手将所有的衣服全部给弄了出来。
接着,她坐到了冰凉的地面,继续翻找。
不知道翻找了多久,温羽洛全神贯注,很是专注,以至于她都没有注意到洪德寿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站到了季玄竹的旁边看着她。
整个屋子安安静静的,仿佛一根针掉落在地面上都会发出惊天震地的响声。
大概又过了一刻钟,温羽洛"啊"了一声,欣喜地站了起来。只见昏黑的天色中,皮肤白得发亮的仙女团子提起了一个布包,然后她单手拽着布包的一角,抖了抖。倚仗着灵力球带来的光亮,三人都不是那么清晰得看到了被抖落出来的都是婴儿的用品。
有小孩子的衣服,鞋子,袜子,粉粉嫩嫩的,一看便知道这是给小姑娘穿的。
还有小孩子玩的玩具,什么用碎布绣得布老虎,用木头雕琢的粗糙兔子,以及可以看得出是自己手工制作的拨浪鼓。温羽洛捡起了拨浪鼓,摇了摇。
“啪嗒一一”
那拨浪鼓的脑袋竟然直接啪嗒一下掉到了地面上。“咕噜咕噜一一”
紧接着,温羽洛听到了金属滚动的声音,于是,她俯下身子,去看拨浪鼓落了地的脑袋。
温羽洛这才发现,从中空的拨浪鼓脑袋里面滚出来的东西竟然是银子。
这些稀碎的银两在马上就要完全黑掉的屋子里面闪闪发光,像是暗夜空中的碎星、阴湿矿洞里的碎钻一般。温羽洛将这些银两给捡了起来,捏在手里面,触感冰凉。半晌过后,温羽洛终于沉思玩了,她才将头转过去,注意到了已经不知道站在她身后看了她多久的洪德寿和季玄竹。“老师,我觉得对于这件事我有头绪了。“温羽洛道。洪德寿似乎对女团子很是满意,点了点头,“潇潇小姐,你说来听听。”
季玄竹也在黑暗中将警惕的视线转移到了温羽洛的身上,专注地看着女孩儿。
温羽洛先是捡起了刚才被扔在地上的小娃娃的衣服,“之前说过,这个被吊死的男人,也就是这个房子的主人,他之前有老婆和一个女儿。”
洪德寿与季玄竹齐齐点头。
温羽洛继续道:“所以,既然这些小孩子用的东西在这座房子里面,它们只能是男人的女儿的。”
“并且,从衣服的尺寸来看,他的女儿应该是才出生不久。”
聪周边街坊邻居的口述来看,男人的老婆带着他的女儿跑了,男人就成了鳏夫。
可他们的女儿才刚出生不久,到底是什么才能让一位母亲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之下,不顾婴儿是否会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