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道:“你们汉人真有意思,要么不来,要么一来一双!”身旁的突厥兵听了都嗤嗤笑起来。
这队兵士点起火,徐匡良才发现他们不足百人,方才动手的只有前队数人,后队则各绑了不少人,最前方便是遍寻不到的尚举。
两人对视,都不免追悔莫及,哥舒哲布却得意得紧,他把刀收鞘,命众兵拖行俘虏,速速回营好好休息,明日一早便来叫城。
岚州城内见一晚过去两人都无影踪,怕是为敌所擒,忙再次向太原去信求援。
其后两日,哥舒哲布仍将营帐推至岚州城前,绑了尚举和徐匡良二人,威逼他们劝降岚州城内众人,但无一服从。
次日傍晚,见叫阵无果,哥舒哲布抽出长刀向徐匡良挥去,手起刀落,断了其一根小腿,他扭过头同尚举道:“如你所见,从此时此刻起,你一刻钟不张嘴劝降,我便一刻钟就断他一处,你们好生看着办!”
那徐匡良额上已是如黄豆大小的汗珠,面色惨白,如同徘徊在生死间的鬼煞,他死命地摇头,喉咙似被锁紧,哑得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不住地“嗬嗬”,倒像从人嘴里传出的幽冥回声。
尚举目眦欲裂,瘦弱的双臂挥舞着,拼命想甩开扯着他的突厥蛮子,他往下使劲一坐,平日里从不说脏字的口中咒骂着,他从未想到,有一天,自己竟会像个市井无赖般,指责别人猪狗不如。
哥舒哲布手里转着刀,绕在两人身边,穿着马靴的脚步在地上踩出“沙沙”的声响,如同徐匡良的死亡倒数。
第二刀已经挥在空中,四周带起刀刃割断北风的长鸣,尚举向前一跪,撕扯着喊道:
“小可汗刀下留情,我说!我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