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家主冷笑一声:“知道自己身份就好,怎么也不劝着宁儿些,死你一个侍奴事小,败坏段家风气事大。”
段家主重重一拍茶案:“晾州城就没出过妻主为侍奴夜半寻医的事,简直荒唐!”
夫郎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崔锦程没抬头也没吱声。
妻主是天,是主,是大。妻主不会犯错,什么事做的不对,那都是夫郎和侍奴们的错。
好在这也不是什么不可逆的大事,段家主没追究很过,让崔锦程奉茶。
小厮端来茶具,崔锦程抬头看了一眼,撩起些衣摆,跪着往段家主的上方位走。
倒茶,奉茶……他士族儿郎出身,一切手续滴水不漏,段家主压根就寻不到一点错处,却在他抬手的那一刻看到少年袖口里那颗殷红的守身砂。
段家主反手抽了他一耳光。
照宁儿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放过送上榻的男人?尤其还是这个曾经叫她如痴如醉的白月光。
那便是崔锦程执意守着身子不给宁儿碰!
这般猜想,段家主恼怒讥讽:“好啊,你倒是清高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