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席喃睡醒以后冲了杯咖啡。
刚喝两口,宋惜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语气不善:“我就说盛思齐不是个好东西你还不信?我真忍不了了,要是逼急了我就去网上爆他的黑料……”
“惜姐,怎么了?”刚睡醒,席喃声音还有些哑,软软的,不动声色抚平了宋惜的一丝焦躁,让她短暂冷静几秒,可一开口就又气得心口疼,“小栀昨天去给你拿耳坠,他不接电话,助理就让小栀在风里等,今早上直接感冒送医院了。”
席喃:“……”
席喃问了医院病房,换了身衣服匆匆出门。
病房里,小栀扯了扯宋惜的衣角,脸色还有些苍白:“姐,你别发火。”
“还别发火?”宋惜回头瞪她一眼,“你怎么就这么老实,他让你等你就等啊,不会给我打电话吗?”
小栀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宋惜当初就是看小栀老实,却没想到老实过头了,被人家欺负到脸上也不说。
这口气宋惜咽不下去,但中间又隔着个席喃,她只能不停把火往下压。
但越想,心口越是冒邪火。
席喃来的时候带了个果篮,放在病房床头后才摘下口罩:“情况怎么样?”
“早上送来医院的时候高烧39度,现在勉强退了烧。”宋惜说。
小栀一直朝着她笑,被宋惜也数落了几句。
“你别说她了。”席喃说:“这事是我想得不周到。”
宋惜深呼吸,“不,我们一致对外。”
席喃仰起头看她:“嗯?”
“就是盛思齐那个狗东西示意的。”宋惜说:“不然他助理怎么会这么大胆。”
宋惜今年三十九岁,在娱乐圈待了近二十年,不拉皮条不让艺人陪酒陪睡,永远最大程度尊重艺人想法,手中资源有限,从来没带出过爆火的明星,但也带出过几位口碑不错的艺人。
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多了,这些手段自然看一眼就知道对方想做什么。
就是因为昨天席喃跟贺翊走了红毯,盛思齐在用小栀给席喃下马威。
席喃闻言嗯了声,“知道了。”
“接下来怎么办?”宋惜问:“现在去他家?”
“我问下他在哪。”席喃说:“肯定给小栀讨个公道。”
小栀听着快吓死了,现在席喃在网上的风评本来就不好,要是这次再跟盛思齐闹了矛盾,以后要是被盛思齐封杀可怎么办?
“要不,算了吧。”小栀低垂着头说:“我没什么大事儿,是我不懂得变通,他们也没做错……”
话没说完,宋惜的眼神杀就传了过来。
小栀抿紧唇,选择了当鹌鹑。
而席喃问到盛思齐的行踪之后,直接开车去了他家。
盛思齐的房子也是公司给他租的,比席喃那个要好很多。
市中心地段的别墅洋房,一派复古风。
席喃从地库坐电梯上去,盛思齐刚洗完澡,穿着睡袍,头发湿漉漉的。
客厅中央的桌上放着他昨晚刚拿到手的影帝奖杯。
“来了?”盛思齐悠哉地坐在沙发上,抬手示意保姆给席喃倒杯水。
“我的耳坠呢?”席喃开门见山地问。
“嗯?”盛思齐听见她的语气,有几分不悦地皱眉:“你一大早来我这是兴师问罪的?”
“不然?”席喃勾唇莞尔,表情冷得很:“昨晚的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盛思齐,你是要分手吗?”
听见分手这两个字,盛思齐顿时不再甩脸子,摁着太阳穴凑近席喃。
席喃却往另一侧挪,跟他隔开距离。
“喃喃,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跟你分手。”盛思齐低声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我真不知道,我喝多了。”
席喃试图从他脸上看出撒谎的痕迹。
没有,眼神清澈,透着几分懵懂。
倏尔他敲了一下自己的头:“昨晚你是不是给我打电话,我没接到?还是我在后台对你说浑话来着?对不起啊宝宝,我喝完以后有点断片。”
盛思齐靠近她要抱,席喃却推开他,坐到了另一个沙发上。
到底是心有芥蒂,席喃不想跟他拥抱。
“你真的不知道?”席喃问。
“到底什么事?”盛思齐给她递水:“把你气成这样?”
“我的助理昨天来找你拿耳坠,你的电话打不通。”席喃说:“你的助理让她在门外等,吹了一夜的冷风,现在发烧躺进了医院。”
“……”
几秒钟的沉寂后,盛思齐厉声朝门外喊:“佟临,进来!”
……
在席喃面前,盛思齐跟他的助理还原了昨晚的剧情。
盛思齐在庆功宴上喝得烂醉,吐了助理一身,助理忙着照顾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