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变成现在按成分按推荐,上学的名字也变成了工农兵大学。
韩父曾经私下跟她讨论过,他认为国家要发展,不可能一直停考大学,同样现在按推荐交白卷都能上大学的学生也不符合国家对人才的需求。
总有一天,国家一定恢复高考,重新按能力按分数选拔人才。
所以韩父私下一直叮嘱女儿再累也不要放弃学习,韩母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每次都给她出几张高中试卷。她很乐意全盘接受父亲的建议,一直带着课本复习初中高中的知识,对母亲让她做卷子也毫无怨言。不夸张的说,现在让韩婉箐去考试,她都有信心考第一名回来。
所以两个孩子再盼着跟她一起闯荡乡下,她都不可能给他们明确答复。
说不定十年后,她们都离开农村去上学了。韩婉箐的猜测没给两个孩子说,只是温声叮嘱他们:“注意身体,多多吃饭,只有长的又高又壮身体好才能帮上我的忙。”张春暖扶着肚子走在三人身后,对两个孩子的童言童语也是哭笑不得。
十年后婉箐都二十八岁,早结婚成家了。
哪还会单身等着弟弟和小侄子来帮忙种地抓鱼赶老鼠的?自有自家的男人疼她呢。
不过她也懒得出声扫两个孩子的兴。
韩家的男人都是女儿/妹妹/姐姐/小姑控。要是让他们听了自家的娇娇要嫁去别家当别家的人,他们四个保管会炸。
张春暖一想未来的姑爷就替他捏把冷汗。
别人家最多过老丈人这关。
他们家想娶到小姑子婉箐,得过老丈人,大舅子,小舅子,小侄子这关。
可真是关关难缠关关难过啊。
张春暖悠闲走在后面摇头晃脑自得其乐。
韩婉箐把两个小孩子送到小学校门口,叮嘱他们好好上课。目送两个孩子跟自己同学朋友打招呼,然后几个孩子聚在一起进校园。
韩婉箐转身看着大嫂肚子就忍不住担心:“嫂子,食堂工作太累不适合你,早点找人代班吧。”
“没事,我从小干活干到大,真没那么精贵。"张春暖不在意“现在食堂也照顾我,知道我不好蹲不好坐矮板凳,只让我坐着削皮切菜。这点活我跟他们聊着天顺手就干了。”张春暖生大儿子红旗的时候家里困难,她硬是挺到生产前一天才放下工作。
儿子红旗出生后母子俩身体都挺健康,吃嘛嘛香。她觉得以她的身体素质,生老二也完全没问题,还能再上一阵子班。
韩婉箐却没她想的乐观。
孕妇怀孕的事哪能说的准呢。
再说句不好听的,身体好也顶不住出意外。她母亲冉月当年大着肚子坚持上课,结果在学校出事受了刺激,弟弟立义可是八个月的早产儿。
七活八不活,当时弟弟的情况十分危险,几次在生死关头挣扎。
长大后很多年弟弟身为早产儿都比同龄人身体差。要不是康老爷子帮忙细心调养,哪有现在调皮捣蛋成天想下海擒龙的韩立义。
她虽然担心但是这些话又不好说出口。
张春暖懂小姑子的担忧,她拍拍小姑子的手:“放心吧,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肯定会爱惜的,你哥还盼着女儿呢,我肯定不能出事。”
韩婉箐不赞同“什么叫哥哥盼着女儿所以不能出事?嫂子是为自己而活的,关哥哥什么事?”
大嫂什么都好,就是把哥哥看的太重。
毫不夸张的说,韩立志的话对张春暖就是圣旨,她不在意自己怎么样,却特别在乎丈夫的感受,事事把丈夫放在第一位。就算那个男人是她哥,她也觉得不该这样。张春暖笑着摇头“你不懂。”
他是她的救赎。
没有他她恐怕早就是一团腐肉,死在哪个无人在意的角落了。
韩婉箐确实不懂,她没经历过爱情,但她却忍不住质疑,难道爱上一个人就要这么盲目了?
她很难想象自己有一天爱男人爱到忘记自我。真要这样她会忍不住发疯。
张春暖又露出韩婉箐看不懂的笑意,缓缓挥手走进学校。小姑子是在全家人的宠爱和蜜罐里长大的。哪怕经历挫折,她也被家人的爱团团围住。在她的世界,爱她的人太多了。
所以但凡逊色一点,她都不会在乎。
不像她,生长在畸形的家庭,父母只当她和姐姐们是儿子的血包,随时衡量着按斤两把她们卖了,长那么大除了丈夫她一点爱都没感受过,所以有人对她好她自然会紧紧抓住,死不放手。
张春暖又一次可怜未来的姑爷。
她家小姑子可不是一点小恩小惠就能打动的。她对爱的要求肯定比一般女孩高。
韩立义这时候也跟好朋友勾肩搭背进了教室,他嘴里还念叨“我姐姐好看吧?”
“好看。"小胖子使劲点头“还好温柔。”他家里姐姐每次跟他抢零食还打他,可凶了。韩立义骄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