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小姐，从小受尽宠爱，所以养成了自我为中心的性格。据说她阴晴不定，而且极为刁蛮，除了在莫家长辈那里受宠，其余的人都不待见她。包括从莫家里出来的仆人，更是个个都对她像是有心理阴影一样，对她的事避之不谈。”

南攸手指撑着下巴：“有这么不受待见吗？”

“可不是嘛……”

季子深叹气：“而且我说的这句话，可不是因为她是我情敌，所以我才空穴来风说的哦……”

南攸点头。

“所以，我都这么惨了，注定是单相思了，你会替我保守好秘密吧，小攸？”

季子深鼓着脸，对她做出一个拜托的手势。

“我实在不想让小秋知道，毕竟我在他心中可一直是形象伟岸的姐姐呢。”

南攸轻笑着点头：“当然了，我可不是那种会四处散播别人秘密的人。”

“那我要是想让你帮我，你会帮我吗？”

南攸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要是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我想我会帮你的。”

季子深站在南攸旁边，安静着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忍不住轻笑起来。

南攸看向她，眼神里有些疑惑：“你笑什么？”

“我笑你啊……也笑我自己。”

季子深手捧着脸，回忆过去的事情。

“还记得我和你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吗？”

南攸甚至都不用思考：“是在宴会。”

“对，就是在宴会……”

季子深微笑着，陷入回忆里：“那时候我在教训几个欺负女孩子的世家子弟，所有人都觉得他们的行为不算什么，认为是我多此一举。”

“可是我帮了你。”

“嗯，你帮了我，而且只有你帮了我。可即使是这样……知道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是怎么看你的吗？”

季子深转过头去看她，嘴角轻轻弯起。

和南攸嘴角一直挂着的笑意不同，那是真正有温度的笑容。

南攸也笑着问她：“怎么看的？”

“我觉得你这个人的思想深不可测，是十分危险的人。即使是你帮了我，我依然看不透你做出这个举动的具体想法是什么。好像你的做出每一个举动，都不是偶然，而是实现计划好一样。”

“即使是你那时候帮了我，我对你的好感，也没有比那些冷眼看我笑话的其他人要高多少。如果不是后来南家和齐家有合作，所以被迫要让我们成为‘好朋友’的话，我真不想和你这种人有过多的交流。可是现在，我的想法变了……”

季子深笑着看向她：“我后来认真的想了想，即使是深不可测的危险人物，也不过是被区分为两类——好女人和坏女人。而我，相信你是前者，小攸。”

南攸看向她，也逐渐勾起了笑容。

“不过帮我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季子深重重叹了一口气，低头看向手里的那支烟，然后把它继续塞进了自己的香烟盒子里。

“感情这种事情，也需要顺其自然……更何况他已经订婚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正是因为她爱知秋，所以在意他，知道他这一路走来，直到成为继承人有多不容易，所以才不希望他做出什么违反家族，继而伤害到他自己的举动。

季子深苦笑着叹气，那一抹忧愁涌进她眉间，使少女脸上多了一分忧郁的味道。

南攸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慢慢扬起来。

她所存在的记忆里，身边没有人会说季子深不够漂亮，就只会说她身上的漂亮不是女人的美，而是极具少年感的美。

可季子深本身就是女人，那她身上所存在的美，不是女人的美，还能是什么？

＊

南攸一个人安静地回到位置上，沐铮不在，她就一个人坐下。

看起来似乎心情有些低落，就连嘴角一直以来的笑意都隐隐有些散去，默不作声地用手撑着脸，坐在位置上。

沈知秋正在班级上收着作业，借助收作业的便利，来到南攸旁边时，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刚从你姐姐那里听说，原来你还有一个未婚妻的事……”

南攸用手撑着脸，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沈知秋听后顿了顿，立马垂下脑袋，耳尖跟着微红起来：“她连这个都和你说了呀……”

“是啊，子深刚才，可是什么都和我说了。”

南攸嘴角的笑意变得不见，相反的，脸上反而还多了一丝愁绪。

沈知秋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一边接过来她的作业，一边整理。

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你是因为这样，所以在乎吗？”

想不到南攸很快地回答。

“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