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拭干净的水渍,视线描绘她的五官。

悠然道:“这个世界上,无论想得到什么,都要付出。”温眷禾拧眉:“我不是已经.…”

“你我夫妻,同为一体,这不叫付出,"霍楚厌告诉她,“这叫理所当然。”

“那你想怎么样?”

霍楚厌拥着她,突然说起了从前。

“那时你哭着跟我诉苦,说想去沙突寻医仙。我本着希望你早日康复尽快离开霍府的心态,破例带你过去。马车之上你说过什么还记得吗?”

往事历历在目,温眷禾记得,那时的霍楚厌似乎是一个冰冷的木头人。

在她面前的形象是望而生畏的,所以与他同坐一辆马车时,她说过只要眼疾康复,愿为他做牛做马。霍楚厌问:“这就是你说的,眼疾恢复了,给我做牛做马?”

温眷禾吞了下口水:“到今日你也该明白,那不过是我为了稳住你随口一说的谎话。”

“也是,从一开始到现在,你的谎话可是说来就来,临危不惧。这一点你姐姐到不如你。”

“你究竞和我姐姐是什么关系?”

“主仆。”

“除此之外?”

“再无其他。”

霍楚厌盯着她的脸,突然笑了。

他最喜欢打破她伪装的面具,无论是先前哄骗她喝参汤亦或是现在提起胡芷兰。

神志不清的碎碎念也好,愤愤不平又无可奈何瞪着眼睛也好。

都是最真实的温眷禾。

就像他带兵出征,最喜看敌军放狠话,半路庆功。当初乐的有多欢快,最后死的就有多凄惨。

若是与一团死气的敌人博弈,最后赢了也没有多兴奋。唯有在看到对方大惊失色,笔直的脊梁弯下时,才有重新夺回控制权的爽感。

劳作了几个时辰,终于支撑不住,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打击让温眷禾垂头丧气。

幸而霍楚厌的椅子够大,即便坐在他怀中,也能屈起膝盖用手臂圈住把脸埋进里面。

不多时,呜咽的哭声传出。

“霍楚厌天……你分明知道我想要什么,你就像是一个猎人,拿着弓箭把我伤得半死不活,就那样吊着……看我垂死挣扎。”再抬起头,已经是满脸泪水,举起手做发誓状态:“我答应你,之前说过给你当牛做马都作数,只要你告诉我是谁杀了我姐姐。”

那坚硬不屈的三根手指被他攥在掌心,缓缓按下。他冷漠道:“你不配和我提条件。”

温眷禾眼中希望逐渐淡去,霍楚厌又开口:“不过今夜我心情好,愿意给你一个机会。帮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真相。”

“什么事?“温眷禾眼前一亮,仿佛烛火之光,只一瞬又黯淡。

霍楚厌需要她帮忙做的事,肯定难上加难。再没有一刻比此时更加虔诚,温眷禾说:“无论是什么事,只要你说,我想尽办法也会做到。”

“不用紧张,这对你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呢。”他轻拍她的手背,说:“皇上之前清点国库,将账本分发给了七位文官,其中有一本在霍楚闲手上。我要你将账本拿来给我,并且不能让霍楚闲发现。”

“既然是国库账本,我如何能拿到手中?“温眷禾不解。他捧起她的脸,指腹在她唇上游走拨弄。

“怎的就对自己这样没信心。楚闲喜欢你,哪怕知道你患了眼疾,哪怕你与他大哥成婚。也愿意在一众人面前为你说书,陪你进宫,替你挡灾。”

安静一瞬。

温眷禾的雄心壮志才刚刚燃起,又被一盆冷水浇熄:“也正是因为这些缘由,我不能做。”

“原来霍楚闲比你姐姐的死因还要重要。”温眷禾呼吸一滞:"栋你…”

他的手落在她发顶。半干的头发与他掌心接触,潮气早已将两人包裹其中。

缓缓下滑至耳畔,将鬓角的发丝拨到而后,霍楚厌凑过去轻声说:“最伤身的,莫过于那避子汤。明早你喝最后一碗,从此以后再也不用喝了。”

温眷禾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似是在确认自己听到的是真是假。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心脏依旧抽搐着痛。“你要做什么?”

“休妻。"霍楚厌说。

“然后……”

他带着玩味开口:“然后你自然清楚。”

犹如晴天霹雳,温眷禾的声音都在颤抖:“那可是你亲弟弟,你要我以身入局?欺骗霍楚闲?”

“能有多难?就像你以身入局,为了杀我那晚,不是做得很好吗?“霍楚厌攥着她的腰,越来越紧,“怎么?到了霍楚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