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得以抽出手。”
孙慎的话很合时宜地浮现在脑海中。
霍楚厌轻声:“我抓了一次你的手,这次被你还了回来。你哄了我,我理应也该哄哄你。”
说完,抬起另一只手,抚平她眉间的小山。
这个动作不知道触碰温眷禾哪根神经,她舒服地哼唧了一声,晃了晃脑袋朝他掌心贴。
又像只正在撒娇的小猫,急需人类抚摸。
这样的反应让霍楚厌心脏一顿,就那么看着她慢慢将脸凑到他手掌上,像是在沙漠中遇见了绿洲,整个埋进去。
他能清晰感受到对方滚烫的鼻息喷洒在掌心,那个刚被水滋润的唇也紧紧贴着他。
霍楚厌盯着她的脸,喉结涌动。
很快便明白了,自己手上的温度,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极其舒服的。
便由着她蹭,空出一根手指,拂去她额前的碎发。
灰尘附着在她额头,他稍微用了点力气,却引得她不悦皱眉。
霍楚厌把手指送入杯中,沾了些她刚才喝剩下的水,轻轻拭去那一点点灰尘。
温眷禾再次找到能令自己舒适的温度,扭动着把脸埋进去。
靡颜腻理用来形容她再合适不过,霍楚厌渐渐看的入了迷,指腹也不自觉轻抚她的面颊。
孙慎一手提着冰桶,一手扯着高太医的衣袖:“快点快点,大将军等——”
咣当一声,冰桶落在地上。
眼看着才被抚平的额头再次皱起,霍楚厌冷眼瞥向门前。
与孙慎和高太医的眼睛对视了好一会儿,才读出他们眼中差异。
霍楚厌抽回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说:“既来了,就快些为她诊脉,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高太医思忖一阵,说:“先前我在南房为这位姑娘诊脉,发现她神情紧张、畏惧不堪。我从前给后宫娘娘们诊脉,有这种脉搏的都是假孕、假病之人。”
“无一例外?”
“无一例外。”
霍楚厌的神色顷刻黯淡下来,未几,又道:“与昨夜她误喝了我的参汤,梦魇整夜是否有关?”
高太医愣了愣:“如果是之前霍老夫人在我那取来的参汤药房,那的确是会引发心跳加速,神情紧张。”
他又为温眷禾诊了一次脉,这一次才合理地点点头。
“原来如此,是我错怪了她。”高太医说:“那时我感觉温姑娘的脉搏活跃,频率也是刚好,便以为她的眼疾已经恢复。如今看来,的确是参汤的功效。眼疾一事不可操之过急,想必很快就会恢复,还请慢慢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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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遭,姜明晚深信了华佗寺下下签的血光之灾还没有结束。
“好端端的怎会走水呢?查出来了没有?”
王阿婆说:“查出来了,是白兰那个丫头在房中为老夫人熏香,一不小心睡着了打翻香炉,结果就烧到了床帷。现在已经被我关在柴房,等候吩咐。”
霍嘉山冷哼一声:“竟能犯这样的错误,若是在宫中伤了哪宫的主子,可是要诛九族的!”
“夫君,还是不要见血腥了,”姜明晚叹了口气,“我想为我儿祈福。”
霍楚厌沉声吩咐:“罚了以后赶出霍府。”
“是。”
“大少爷息怒!”说这话的人是白心。
她一下子跪倒在霍楚厌脚下:“白兰有错,请大少爷狠狠责罚。只求大少爷不要将她赶出霍府!白心也愿替妹妹受罚!求求大少爷,求求老夫人了!”
“替她受罚,”霍楚厌说:“你作为她的亲姐姐,没有好好教导她,你的错谁来替你?”
白心哽咽道:“是奴婢的错,奴婢最近几日一直在照料温姑娘的生活起居,姑娘眼疾尚未康复,奴婢一步也不敢离开,因此疏于对妹妹的管教,是奴婢的错!求大少爷惩罚奴婢,不要把白兰赶出府,请大少爷开恩,请老爷、老夫人开恩!”
王阿婆用扇子给姜明晚扇风:“现在可不是开恩的时候,因为白兰的错误,把老夫人吓成什么样子了!”
未几,霍楚厌垂眸:“念在你看管温姑娘有功的份上,白兰不用走,自己去领罚。”
“谢大少爷开恩,谢大少爷开恩!谢谢老爷老夫人!”
姜明晚一直阖着双眼,面色惨白。
霍楚厌安慰了几句,也不见有效果。
不多时霍楚闲端着一碗安神汤过来了。
喝了之后,她有气无力道:“今日我只是收到了惊吓,没有受伤也没流血,可见我们家的劫难还没有过去。”
霍嘉山劝导:“夫人莫要思虑太多。”
“我怎么能不思虑,这事迫在眉睫,我却无能为力,之前是楚厌受伤,今日是我,那明日呢,后日呢?又会是谁?”
这时,王阿婆抿了抿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