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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否在每日药里再加一副退热止咳的?”

对方一直沉默不语,温眷禾的心也七上八下。直到那高大的黑影走到面前,才意识到来者何人。

是霍楚厌。

白日里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到眼前,气味、触感,依旧那样熟悉。

手掌仿佛还沾着冰冷又黏腻的鲜血,如何也甩不掉。

那些人不知死没死,若是没死还好,若是死了……她就是第一个触摸到血的人。

往后余生想起来就会作呕。

她肩膀一紧,咽了下口水:“白心……你怎么不讲话?”

未几,霍楚厌开口:“我不是白心。”

温眷迅速搁在地上的脚缩回到床上。

霍楚厌只瞥见暗夜之中一抹珠光白,不过刹那间就隐匿在被子里。

“大少爷……你怎的这么晚来我房间?”

“这里是霍府,南房是我霍家的房间。”

霍楚厌点燃烛台,拿着一步一步走近。

脚步声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中了她心跳的节拍。

温眷禾细眉紧蹙,一直退到床里侧,紧紧贴着墙壁。

下一刻,手腕就被他一把攥住,连人一起扯到床边。

烛台就照在她眼底,温眷禾忍不住闭上眼睛躲闪。

奈何无论再怎么躲避,也就在这方寸之地。

犹如困在笼罩的鸟儿,生死都有外面的人。

“大少爷这种说辞,实属无理。”温眷禾转了转手腕,根本不敌他的力道,骨骼好像下一刻就要被碾碎。

她痛苦地低呼一声,听见霍楚厌沉声开口。

“血和水的触感怎会一样呢?”

温眷禾浑身一滞。

“若是柳枝上的雨水握在手里,必会沾上灰尘,揉在掌中发涩,而鲜血就不一样了,又腻又不好清洁。”

他一字一句,缓缓道:“温姑娘一身正气,那等污秽之物在掌心附着已久,自然要用力清洗,洗到红肿破皮。”

他把灯抬起来,与她的眼睛持平。

“我说的对吗?” 他盯着她,不怒自威,“你千方百计来到霍家,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