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不行。
“砸开可以,出去了,你不觉得会死的更快?”
裴裹儿又把目光投向了宁焘,“魔气总该能将这些蛛妖挡住吧。”
“当了魔,也还是元婴期的魔,你以为我是谁,我都快死了,能不能不要还指着我。”
宁焘有些破防,他最讨厌会弄脏他的东西,可现在也同样只能生生挨住。
见问了一圈毫无办法,裴裹儿死心了。
“宁愿躺着死,我也不愿意被累死。”
徐帘雾抵挡地有些费力,却还是被她的这两句话弄地无奈又不知说什么,只能规劝。
“再忍忍,有了合适的时机,便能一鼓作气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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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还活着。"
遥远的声音近了,又近了。
“不过很快,我就要送你们去见阎王!”
他们再次被雨师妾放在眼前,有囚笼压制他们的身形,又有蛛妖消耗他们的耐性,早已是强弩之末。
而雨师妾也玩够了。
“你们,该死了。”
蛇妖的阴凉气息几乎将他们从头到脚淹没,耳朵发疼,脑壳发晕。
杀意尽显时,徐帘雾抽出濯缨剑障眼,却暗自传音玉生烟,只能一不做二不休。
“玉姑娘,砸!”
破阵锤被抡出锤花,一下一下甩到牢笼栏杆上,激出朵朵被妖力凝聚而成的火花。
锤下无完物,笼子就这般没了。
雨师妾也被这场意外震住,短暂怔愣一过,腿部化尾,随随便就将所有人都紧紧箍在一块。
千钧一发,根本没有逃脱的机会。
僵硬的尾部鳞甲刺穿了他们身上的皮肉,甚至刮出了一层血花,呼吸被扼住,脖子到胸膛被压迫地不断发疼,呼痛都是奢侈。
“还敢逃。”
“那就一起死吧。”
可怖的妖类威压一瞬遍布至整个空间。
罗慎儿来不及拿出法器,徐帘雾无法动用做濯缨剑,玉生烟的破阵锤在方才时就被打落在地,宁焘更是陷入了无意识阶段。
裴裹儿艰难地扭头,看见了所有人灰白的脸色,满是血丝的眼睛,微弱的呼吸,以及快要消失的存在感。
好像,她们就真的要死了。
可仇还没报。
她刚刚加入了海棠门,还没找到男人,还没双修。
不能……死。
死了没人会为她收尸,没人会给她祭奠,没人会给她送阴曹地府的钱花。
怎么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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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红。”
只是这轻轻的一个名字,绑在她手上的麻绳像是有了自己的神智,开始迅速缠紧,勒出一道极深的红色痕迹。
一抹如幽魂一般的影子出现,开始在洞府里游荡,奔跑,落脚,然后快速靠近。
雨师妾还沉浸在自己杀人的激动和满足感里,却不知在它的头顶,开始有了阴影。
一条粗大的麻绳坠在她的脸边,锲而不舍地拍打着它的脸颊,摆明故意招惹。
可蛇妖终究不是人,脸皮太厚,竟只是随手拨了两下,就不再管了。
阿红瞪着眼珠子生气,它把脖子上的绳圈扯下来,在手中摇啊摇,反手就将那圈精准无比地套在了青蛇的脑袋上。
穿着绣花鞋的脚狠狠往头顶的石头里又踩进去几分,确定自己吊的足够牢后,就是哈着气扯起了绳子。
正在欣赏自己杀人佳作的雨师妾看着看着,就发现自己的头好像不是自己的了,直接被勒到九十度仰望天空。
那个蹲在洞穴顶上的红色身影顺顺利利地进了它的视线里,得到了存在感的阿红,很高兴地朝它笑。
“嘻嘻,哈哈~”
它是一只千年蛇妖,却还是别吓得嘶吼出声。
张开嘴的一瞬间,有什么东西被那红色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扔到了它嘴里。
在粗大绳子的勒动下,它不得已闭上了嘴,那东西进了它的胃里。
“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啊……,我要你死!”
意识到被耍后,蛇妖的灵力爆发,几乎瞬间就挣开了绳圈。
有雷声开始浅浅的出声,微小的闪电在空中划过,滋啦滋啦。
最后,演变成一条巨大的蛇形电光直接抽在了阿红身上。
疼,还有麻。
阿红被电地发抖,长长的披肩发炸了毛,它从顶上摔了下来,高度太高,甚至还掉了两颗门牙。
它眼泪汪汪地捡起来,又眼泪汪汪地给自己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