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和精神都没有。
指尖摩挲着册子上娟秀的字迹,余绾的心思也渐渐活泛起来。
从这短短的一页内容,便可知原身身上定是有着不少的谜团,从原著上的描写可以看出,或许谢鹤续那时不识原身,但原身与他绝非一面之缘。
一个玄卫司鹰卫私下收养的义女,竟能与当朝太子有所瓜葛,难不成楼自恒是太子一派,故而私下有所往来?
只是原身所要谋划的大事到底是什么?
没有继承原身的记忆,还真是麻烦。余绾叹了一口气,没个头绪,只好把心思放在了眼前的事情上。
楼自恒被楚平云设计死在花暖阁中,或许涉及赈灾金丢失的寒山寺主持被花暖阁老鸨派人杀害,穿书不过数日,虽然周遭满是疑云,但余绾坚信,只要前往花暖阁一探究竟,许多事情便能水落石出。
吹开迷雾,便可见真章。
她很期待。
就在这时,外头吁声勒马,马车在颠簸中缓缓停下。余绾掀开车帘查看,便见鸳尾拎着被捆绑起来的刘三朝林子中行去,并不忘回头吩咐道:“这二人又想去如厕,我先带着他去,你记得去前头马车上看守江锡。”
余绾应了一声,跳下马车,还能听到身后刘三挣扎的声音:“你身为女子如何能看我如厕?!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鸳尾的声音显得格外轻描淡写:“我都不介意,你恼怒什么?”
刘三怒道:“你......被人盯着如厕的人又不是你!”
鸳尾些许不耐:“你到底尿不尿!”
“你身为女子怎能言语如此粗鄙!”刘三错愕到声音都有些颤抖:“你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鸳尾上去就是一巴掌,抽在刘三左脸上:“我不仅言语粗鄙,行为更是粗鄙。你一个五大三粗的人,再学那些穷酸书生讲话试试看!”
刘三沙包大的拳头捂着自己的左脸,不甘地嘤了一声,愤懑道:“你少以貌取人,我本就是读书人家出来的,打打杀杀只是为了生计......”
“我还曾是大家闺秀呢!”鸳尾挥手又是一巴掌,抽在刘三右脸上,“少哭哭啼啼的,赶紧脱!”
刘三这下彻底老实了,屈辱求放过:“我脱,我脱......你别抽我了......”
余绾翻身上了前头的马车,一把掀开车帘,瞧着蜷缩在里头瑟瑟发抖的江锡,笑眯眯地问道:“听说你也想要去如厕?”
江锡一双圆润如鹿的眸子惊惧地望着余绾,显然也是听见了外头的吵闹,身子一哆嗦:“我、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有我出来个所以然。
余绾越发肯定自己放任鸳尾跟随是个正确的选择。
这两人鬼主意和小心思多,一直惦记着逃跑,马车行驶在路上,他们两个不是一会喊着饿了就是要去如厕。若是只有她自己,日夜如此,怕真会疲于应对,不一定能时时周全。
不同于刘三的膀大腰圆,江锡倒是生了一张书生面容。眉眼圆润,身子瘦弱,面容白皙如白玉。擦去脸上刻意涂抹的炉灰和黏上去的假络腮胡,瞧着年岁不大,约莫十二三岁。
余绾慈眉善目道:“你想去如厕便去,若是不想鸳尾跟着也不打紧,我也没有看人如厕的癖好......”
眸子惊喜地瞪大,江锡期待地看着余绾,点头如小鸡啄米,只是还来不及开口,便听余绾慢悠悠道:“只是为了防止你逃跑,我只能将你的手脚筋骨一并折断......”
江锡脸色一白。
掏出腰间的白鹤短剑,余绾笑眯眯地安抚:“你放心,我下手利落,不会很疼的。”
江锡往马车里面缩了缩,只觉得余绾比外面那个女子更加可怕,心中越发后悔自己贪财,摇头哽咽道:“我不去了,我不去了。”
余绾拍了拍他煞白的小脸:“老实点,便还有活路,要是再耍花样,我可只能下狠手了。”
江锡忙不矢地点头:“我老实,我肯定老实。”
“老实就好。”余绾闻言却并没有起身离开,继续把玩着手里的短剑,不紧不慢地问道:“既然老实了,便告诉我,老鸨派你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江锡神色瞬间僵住,连带着呼吸声都小了下来。
余绾冷哼一声:“你年岁不大,武功不行,胆子也小,成事不足,老鸨难道是让你跟着刘三来拖后腿的?”
江锡的呼吸彻底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