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一动不动,任她发泄。
那双波光潋滟的杏眸噙着怒意,樱桃小嘴高高撅起,气势汹汹。这力道对他而言,不过是如同剪了指甲的猫爪,不痛不痒。
这是她自跌落山崖后,最有活力的一次。
察觉到她气息变重,额头浸出一层薄汗。那张惯会无理取闹的红唇半张半合,隐约可见藏在唇缝中的一抹粉红。
梁晏承眸光微暗,一掌将她两只手腕握住,低声斥道:“小姐若还不满,待休息一刻钟再继续。”
视线相对,许柚眼眶猝然泛红,发泄似的,俯身朝他手腕狠狠咬了上去。
梁晏承明显楞了一下,濡湿黏腻的触感和皮肉被撕开的痛觉犹如两根密不可分的丝线,交缠着争相传递。他垂眼看着发丝凌乱的毛茸脑袋,眉心皱了皱。
房间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许柚咬时的勇气在咬完后消失殆尽,只能强忍酸胀,硬着头皮一直张嘴含着他的腕骨,低埋着头。
救命!没人教她,这种咬了别人的情况,该怎么装作无事的模样起来。
“哎呦——”
一道诧异的声音打破宁静。
许柚如同一只被人抓住尾巴的兔子,噌地一下满脸通红的抬起头,侧过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