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难堪。

“又哪里是麻烦？“越洹看着她局促不安的模样，心中很不是滋味，他不知她为何会养成这样的性子，毕竟这世上，根本没有感同身受这一说。

他也只是从母亲的只言片语当中知晓程胭先前过的不好，却实在不知她到底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如今从中窥见一二，才知事情远远比他以为的更为复杂。

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她却担忧了那么久，藏在心里许多时日，越洹和程同济打过交道，心知他的岳父并不是个和善的人。

对越洹而言也许是一件小事，可对程胭而言，这就是很大的麻烦，她垂下眼眸，局促不安的看着鞋尖。“原本不会麻烦的。“程胭声音小小的，若非这里太过安静，只怕越洹也听不清楚。

“你先前是如何打算？“越洹忽然问道。

“我…"程胭没说话，越洹看着她的模样也能猜到她的心思，若非这一次程府拿春兰采荷威胁，程胭也许根本就不会和他提这件事。

她总是担心许多，即便这些事，在很多人看来都只是小事。

越洹心中不是滋味，却不知如何安慰。

程胭当真是个很让人省心的妻子，她似乎也不需要越洹的安慰，很快就擦掉了自己的眼泪。

她想着的也并非是自己，而是春兰和采荷。程胭并不知道越洹已经知晓了一切，她看着丈夫，鼓起了极大的勇气开口。

“所以，是为了她们两人，才来给岳父当说客的吗？”越洹明知故问。

事到如今她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僵硬着点了点头，“她们二人从小就跟着我…并非我不愿她们离开，只是…只是男方并非是什么好人。”

“若她们能够觅得良缘，我定是开心的…”“但…她们的父母并没有为她们着想，何况这件事应是受我的连累。”

先前可从来都没有这些事。

程胭心心中苦涩一片，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怎么不告诉母亲？处理这些事母亲可要擅长很多。”越洹答非所问。

并不是刻意逗弄程胭，而是他当真觉得好奇，即便不告诉母亲，张嬷嬷也能解决。

“我不想麻烦母亲…程胭低声说道，“母亲忙碌，若非万不得已己…”

越洹听出了言外之意，若非万不得已，她应该谁都不会告诉。

是真的没有办法，才会硬着头皮来和他张口，偏偏他连原因都没有好好问。

“那你打算怎么办？“越洹声音温和，循循善诱。程胭看着他，倒是少了些许紧张，她说起了自己的打算，先换过这一阵，然后…早些给春兰采荷找个婆家。这样…她们的父母就没有办法强迫。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越洹冷静的开口，开始替程胭想办法，若是程耀宗要进青山书院。

越洹还的确有法子，只是他不愿助长程同济的气焰。若是这一回妥协，下一回还不知会发生什么，还不知有多少事要等着程胭。

“并非是我不愿帮忙，只是他们书院也有书院的规矩。”

越洹说起这些时也有些为难，担心程胭不理解，好在程胭通情达理，并不会胡搅蛮缠。

二人将误会说开之后，越洹心中那怪异的情绪，总算是消散不少，至于程同济的事，他当然有法子解决。“程胭，我会帮你。“越洹郑重其事开口。程胭听到这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愣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会不会很麻烦？"程胭最担心心的事情莫过于此，而越洹却只是浅浅笑着。

“不会太麻烦。”

“你若是信我，便交给我来办。”

只不过需要费一些心思，往常越洹从不会将心心思花在这些事情上头，如今他却答应程胭要为她想法子。虽然有些奇怪，但越洹并不讨厌。

甚至还隐隐的有一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