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越洹对她是失望了吗?
可是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对她有期望的?为何她从来都不知道?
程胭脑海中思绪万千,却抓不住任何的头绪,她甚至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越洹。
夜色悄然的降临,越洹终于有了理由去见程胭,但他很快发现,程胭在躲着自己。
这个认知让越洹很是烦躁。
他回到卧房时,程胭就待在净室里。
净室里的水声早已经停止,可程胭却一直都没有出来,若他还不曾发现她在躲他,那就当真是个傻子。越洹有些烦闷的敲了敲门,“程胭。”
里头的人一阵紧张,倒映在屏风上的影子抖了抖,越洹皱起眉头,不禁开始思考,自己当真这般可怕?“你在里头待了许久,可是出什么事了?“越洹耐着出声询问。
净室的门并未上栓,不过轻轻一推就能够推开,他不知程胭在里头做什么,却因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羞愧。他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越洹开始反思,但他没有反思多久,很快就说服了自己,“你若再不出来,我进去也是一样的。”“…不要。“程胭慌乱的声音传来,不过一墙之隔,她可以很清楚的听见外面的动静。
程胭不知怎么面对越洹,又担心他真的闯进来,踌躇的走了出去,她身上满是湿漉漉的水汽。
头发半干着,整个人有些无措的站在越洹的面前。像极了等待宣判的犯人。
越洹的心没由来漏了一拍,他有些晃神,回过神顿觉有些尴尬,即使没人发现,他依旧有些羞赧。二人谁都没有说话,程胭不自在的搅动着衣袖,只希望做点什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越洹却大大方方的盯着她看,不容置疑的问道,“你在躲我?”
程胭的心思被猜中,她的脸上瞬间变得苍白,下意识的就要摇头,但在最后关头生生顿住,没,没有。”她不自在的别开眼。
头一回扯谎的人心虚极了,小动作不断,生怕面前的人发现不了。
越洹轻嗤一声,心中愈发不耐。
他朝程胭靠近,身上灼热的气息逼近,她下意识的后退,便是这举动让越洹黑了脸,他垂下眼眸逼问道,“当真没有再躲我?”
程胭想躲,却根本就躲不开,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嘴硬,当真。”
越洹几乎要被眼前的人气笑了,很想知道她究竞是怎么能嘴硬到这个地步的?
他本想继续追问,可看着程胭通红的眼眸,还是忍不住的软了声,“不必躲着我,我不过有话要同你说。”“今日的事…”
“今日的事,是我的不对。“程胭不等越洹开口,就迫不及待的打断了他,印象中这是第一次。
越洹有些诧异,可更让他诧异的,却是程胭说的话。“我,我并非是要让娘家攀附国公府,也并不是要为难世子…
程胭飞快开口,生怕自己要说的话被打断,心中情绪翻涌,全部被她死死的压下。
“还请世子,不要介意…”
程胭将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很低,她的心中一直都迷茫着,她不知夫妻到底要怎么相处,也不知道她和越洹之间,要怎么相处。
她努力的想做好一个妻子…可好像总是不够。“对不起…”
她颤抖着道歉,漂亮的眼眸不知何时噙满了泪水,要掉不掉。
程胭并不不想哭,但总是事与愿违。
她道歉的声音,清晰无误的传到越洹的耳朵里,越洹原本就有些愧疚的心,如今愈发不是滋味。他靠近一步,将程胭搂在怀中,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事情究竟怎么会到了这一步?
他本是想和她解释的,到最后却说出了自己根本没有考虑过的话。
“是我不好。“越洹轻声道,“是我误会了你。”他见不得她的泪,也见不得她这般。
却根本理不清自己究竞是何心心思,许久之后,越洹才知道,夹杂在其中的情绪是心动。
所以分外在意。
所以,格外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