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安,也有不少的茫然。
却依旧乖巧顺从,可她知不知道,她越是顺从,他就越想要欺负…
越洹伸出手遮挡住她的眼,他不知自己为何有此举动,只是那双眼睛太过干净清澈,倒是衬的他有一些见色起意。
眼前漆黑一片,她心中的惶恐又放大了几分,程胭伸出手想要掰开,却无法撼动半分,耳边响起越洹粗重的呼吸,程胭知道有些事无从躲避。
但心中不安并未减少半分。
越洹紧紧的搂着她,似在安抚,他唤着她的名字,让程胭找到了些许真实…
那夜,她什么都记不太清楚,只依稀记得自己重复着让他轻一些。
*
次日醒来,天色已经大亮。
昨夜不曾休息好,程胭有些头疼,她伸出手想要揉一揉额头,才发觉自己的手臂被人拽着。
程胭转头看去,瞧见越洹还在沉睡。
昨夜那些被遗忘的记忆系数想起。
锦被上的点点红梅,昭示着他们已成为真正的夫妻,可面对越洹是她依旧羞涩。
她不怎么敢去看越洹,只能低着头看向锦被,上头绣着吉祥如意的图案。
她便一直盯着,直到几乎要不认识那个图案。
程胭也不知这样的折磨要到什么时候,身边的人存在感极强,轻易无法忽略。
“你醒了?”越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程胭忽然听见他的声音,有些反应不及,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嗯…”
程胭轻声回应,而后又是长久的沉默,她当真不知这时候该说什么才合适。
而越洹好像也没有要和她交谈的意思,只是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准备起身。
身旁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程胭回望过去,发现越洹的动作,她随即反应过来,越洹今日还是要早朝的。
思及此,程胭也顾不得羞涩,费力的起身,惹得越洹疑惑万分,“你做什么?”
他过了好一会儿,才知道程胭是要给他穿衣。
明明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走路的时候还有些打颤,怎么还能想到这些?
“有丫鬟和小厮忙活就好。”
越洹没想让程胭做这些事,可她却很坚持,抱着他的衣衫不肯放手,“…世子不是说,我们是夫妻?”
越洹听到这里,也没有再拒绝,任由程胭替他穿衣,但他从来都不知道,这竟是一件如此折磨人的事情。
有些事情,程胭也是第一回做,并不熟练,但她却很认真,从中衣到外衣,一点一点的替她穿好,双手环绕过他的腰间,替他系上腰带。
肌肤相贴传递来不少的温度,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却让越洹回忆起昨夜温存。
他眼中神色又深了几分。
急急忙忙的移开视线,没有再看下去。
程胭并不知越洹在想什么,满脑子只想着要承担自己身为妻子的责任,拿过玉佩仔细的比对起来。
而越洹实在有些招架不住。
“我自己来就好。”越洹胡乱的退后一步,扯过一旁的玉佩三两下的系好,走到外间就喊春兰打水进来。
只留下程胭一人,望着屏风上的人影若有所思。
不多时越洹已洗漱完毕,见程胭还呆呆的站着,他隔着一道帘轻轻的咳嗽一声,告诉程胭自己要去早朝,“天色尚早,你…再睡一会儿。”
“天色昏暗,世子路上留神。”
一来一往的话,终究归于平静。
程胭本以为自己是睡不着的,但身体的反应远比她自己更诚实,不过一刻钟,她就又睡了过去。
清溪院的动静自然是瞒不过去的。
颜氏一早起来便知晓了小两口昨夜圆房的消息,这件事她并未有过催促,却也一直都是她心中牵挂的事,如今圆满妥当,颜氏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这般瞧着,景珩对新妇,应当是有几分欢喜的。”
颜氏本以为还要等上一些时日,他们二人才会圆房。
“夫人说的是。”张嬷嬷奉上一盏茶,笑着开口说道,“少夫人温婉可人,又温和乖巧,世子定是满意的。”
“世子和少夫人夫妻和睦,夫人也可放心了。”
颜氏轻轻点头,又吩咐厨房去准备些滋补甜汤。
一会儿早膳时端上来。
程胭来正院请安时,越姝和越妍已经在了,当着两个孩子的面,有些话并不好多言。
可即便没有孩子在场,颜氏也并未想过要和程胭交代什么,免得平白无故让孩子不安。
“今日翠云阁和珍宝斋的掌柜上门来量体裁衣,一会儿吃过饭你们俩就带着嫂嫂一块儿过去,娘随后就到,万万不可调皮,知道吗?”颜氏仔细吩咐。
越妍和越姝得知要有新衣裳和新首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