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推三阻四,心中愈发的满意起来,“真真是个好孩子。”
“今日国公爷和景珩都不回来用膳,娘想着你一人也冷静,便让你一道过来。”
“母亲爱惜赐饭,是媳妇的福气。”
晚膳和早膳一样,只有他们几个人在,越妍和越姝的规矩很好,见母亲要和嫂嫂说话,愈发的安静起来,只有在夹不到菜的时候才会喊丫鬟帮忙。
“明日回门礼,我已经让张嬷嬷备下,一会儿用完饭你再看一看,可有没有需要更改的地方。”颜氏一下午的时间都在忙碌这些。
她心中有气,既不想跌了程胭的面子,又不想让那对夫妻太得意。
最终还是张嬷嬷劝她不要那么意气用事,传出去了惹人笑话,这才让颜氏歇了心思。
出嫁的第三日是回门日,程胭到如今还是有些茫然,至于婆母说的回门礼,她其实也不知是什么,但婆母那么说了,她也就乖乖的应下。
待用过晚膳,婆媳俩坐在一处说起回门礼来,程胭听得不太明白,她甚至连上头的东西都不太认得全,见颜氏问起,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我不太懂这些,但想着母亲准备的自然是好的。”
颜氏自然高兴程胭可以信任她,回门礼定下之后,程胭便起身告辞。
回到住处时,越洹已经归来,正在更衣,程胭进来时撞了个正着。
越洹背对着人,不知进来的是谁,他心头涌起浓浓不悦,冷声斥责,“出去。”
程胭一愣立刻就退了出去,她面上一热,浮现出些许尴尬。
这里动静有些大,孙嬷嬷闻讯赶来,瞥见程胭站在外头很是疑惑,“少夫人,夜深露重您如何站在外头?怎的不进屋?”
孙嬷嬷声音不大,但越洹耳聪目明,自然听得清楚,他随即反应过来方才进屋的人到底是谁。
足足愣了好一会儿。
可此时再说什么都是尴尬,他快速的换好了衣裳,走过去打开门,又一言不发的走远。
孙嬷嬷见状立刻示意程胭跟上。
“我…”程胭想拒绝,却被孙嬷嬷撵了进去。
还很贴心的替小两口关上了门。
越洹:“……”
程胭:“……”
二人虽已经是名义上的夫妻,却到底陌生,同处一室更是半点说话的欲·望都不曾有。
何况方才又发生那么尴尬的事情。
越洹想开口解释,却又不知该说什么,难不成说他将新婚妻子当成了不长眼的丫鬟?
还是说他不曾习惯自己已经成亲,忘了自个儿院中多了个女主人?
这话说出来莫说程胭不信,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可笑。
他尚在踟蹰,程胭却率先开口,“方才,是我冒犯了世子。”
这话说得还不如不说。
她是他的妻子,若说冒犯,自是算不上的。
难不成他会计较这些?
“你从母亲处来?”
他越想越觉得这话题太过尴尬,连连转移话题。
程胭默默点头,“同母亲和二妹三妹一道用了晚膳。”
二人一问一答,没有半句多余,屋子里静谧无声,二人之间的气氛也愈发的尴尬。
他想着若程胭说些什么,他还能答上两句,偏生她不说话。
越洹只觉得多待一刻都是折磨,明明是他的屋子,他却开始浑身不适。
“明日还要回门,夜深了,你早些歇息。”越洹不知说什么合适,又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说罢他抬腿就要走。
程胭见他又想离开,想起了今日种种,忍不住的开口挽留,“世…世子…”
越洹听见动静停下了脚步,“有事?”
程胭受不住那直白的目光,刚生出的勇气又散了七八分,“我…我…”
“你若有事就直说。”越洹告诉程胭他们如今是夫妻,有话可以直说。
“世子今日,还是要睡在别处吗?”
话音刚落越洹诧异的朝她望过去。
她有心想要解释,他二人刚刚新婚,越洹就不愿和她同处一室,程胭心中很是忐忑。
“世子对我…可是,可是…”
程胭犹豫再三,还是觉得难以启齿,好在越洹没有让她太难堪。
“你莫多心,我只是去书房看些公文。”
越洹开了口,避免程胭不信,又解释了几句,“侵地一案,圣上很是重视,父亲他今日歇在了府衙未归。”
“是我太唐突,耽误了世子的正事。”程胭好生羞躁,低着头不敢看人。
她方才都说了些什么?
越洹倒是没有太多心,只告诉程胭让她早些休息,他也许会晚些。
一直到越洹的影子都瞧不见了,程胭脸上的热度才渐渐下去,可一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