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继续悠闲地看书。
…但这种正常让他感到更加警惕,他甚至产生了一种下一秒会有更多人出现在家里的荒谬错觉。厄苏拉看了他好几眼,慢吞吞地问:“你这次去大都会还顺利吗?是去做什么的来着?”
客厅明显已经没有可供使用的沙发,布鲁斯只能在茶几旁的小木椅上将就一下。
他理了理衬衣的袖口,微笑着回答女儿:“一切顺利,没什么需要担心的。我是去和盟友们商讨了一些重要的事。”
厄苏拉若有所思地瞥了他一眼。她给卡珊德拉倒了杯牛油果酸奶,再拿起黑色的玳瑁釉茶壶给布鲁斯倒了杯什么,站起身递过去。
布鲁斯接过来,低头一瞄,发现是温水。
他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其他人手里的各种有色饮料。他知道中国人喜欢喝这种水,厄苏拉就不习惯直接饮用自来水,总是会用茶壶烧开水。
所以这种待遇没有问题。布鲁斯这样想着,开始品味无色无味的健康温水。
父女动作同步,厄苏拉也喝了口温水。其他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没有开口说话,父女俩各有所思,在这令人安心的白噪音中走了会儿神。
布鲁斯觉得现在正是坦白的好时机,正在思考要用哪个开场白时,厄苏拉突然开口了。
她凝视着拐角处那台施坦威钢琴,平静地问:“那你的伤怎么样了?”
布鲁斯握着杯子的手猛然一紧,抬起眼睛看向女儿。但是厄苏拉没有看他。
在这令某人如坐针毡的沉默中,大门处的门铃响了起来。
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