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能随随便便进我屋,还掀我被子?!”
来人正是胤祉一母同胞的亲姐姐荣宪公主。
荣宪公主把脸一扭,哼道:“我是你亲姐姐,怕什么。”
“亲姐姐也不能……哎呀!一大早的扰我清梦,到底什么事儿啊。”胤祉胡乱穿了衣裳,气的狂饮了两杯隔夜茶。
“奴才们都叫不醒你,只好我亲自出马喽。”荣宪公主说:“太子爷找你救命呢,你还有心思睡觉。”
“什么?”
胤祉愣了愣,急道:“太子爷找我救命?不是,你说清楚,太子爷他怎么了?!”
“你自个儿去宁寿宫看看不就知道了。”
荣宪完成叫醒任务,懒得和他解释,拍拍手走了。
胤祉气的直跺脚,飞奔出去,差点撞着在门口候着的何玉柱。
“柱儿,快告诉爷,我二哥出什么事儿了?”
何玉柱笑盈盈道:“三爷莫急,我们主子好着呐。就是主子一早去给太后娘娘请安,惹太后她老人家伤心落泪,哄不好啦。这不,主子就想起三爷您了,让奴才请您过去,帮着哄一哄不是。”
胤祉:“……”
胤祉神情呆滞了片刻,说“就这事儿啊?”
反应过来这是对皇太后的大不敬,又吓得给自己掌嘴。
何玉柱人都傻了,忙拦住他:“哎呦三爷您这做什么呀,我们主子可没说让您掌嘴啊。”
胤祉尴尬的摆摆手,“你、你个奴才懂什么,爷这是醒神儿呢!”
说完抬腿就往宁寿宫跑,何玉柱追都追不上。
-
之后的几日,胤礽处理朝中政务和安抚大臣,忙的不可开交。想来康熙也忙的没空想他,连心声很少听见了。
直到八月二十五日,前方终于传来捷报。
经过十多天的浴血奋战,清军大败噶尔丹,噶尔丹仓皇而逃。康熙特令皇太子代天子于太庙祭祖,告慰祖宗先辈。
此一战,皇长子胤禔立下大功,康熙龙颜大悦,连最爱的虎头金刀都赏了下去。
消息传回紫禁城,当属惠妃最得意。
从太庙出来,何玉柱跑上前道:“主子,延禧宫传来消息说,惠妃娘娘请您到畅音阁听戏呐。”
“哦?”
胤礽道:“大阿哥刚立了战功,得汗阿玛器重,惠妃这是高兴了啊。”
“可不么。”
何玉柱撇撇嘴说:“惠妃娘娘让人给各宫都送了信儿,听说连皇太后她老人家都给请去啦。”
胤礽嗤了声:“呵,好大的面子。既如此,孤也赏她个脸面,走吧。”
胤礽祭祖穿的是吉服,为了去赏惠妃的脸面,特地拐回毓庆宫换了身常服。这一耽搁,到的就有些晚了。
没成想阖宫上下能来的都来了,倒不是惠妃有多大的面子,而是大多是来看热闹的。
前有太子遭皇上斥责,后有大阿哥屡立战功,虽说皇上和太子已经和好如初,但众人心中难免揣测良多,惠妃在这时候请大家听戏,难保没有故意落太子脸面的意思。
守在畅音阁外的太监见了太子,跪地请安,唱和:
“太子殿下驾到——”
太子一来,除皇太后,其余人都起了身,齐声道:“给太子殿下请安。”
莫说阿哥和公主,就连妃嫔也是不例外。
不只是为他储君的身份,更是因为皇上早有明旨,任何人见了太子都要行礼问安。
胤礽从容自得地抬手叫了起,脚步没停,径直去向皇太后请安。
皇太后见他就高兴,把人拉倒身边坐着,关切问:“腿还没好利索,怎的不叫人抬了步撵过来,一路走来疼不疼?”
胤礽笑道:“劳皇玛嬷挂心,将养了这么些时日,孙儿的腿已经好多了,太医说偶尔走一走不碍事的。”
“那也得小心着。”
祖孙俩说了几句话,皇太后就专心听戏了。
这时惠妃忽然道:“太子殿下赏光,本宫还以为殿下贵人事忙,今儿来不了了呢。”
胤礽勾了勾唇,“惠娘娘说的哪里话,您难得请孤听戏,孤岂有不来的道理。”
一旁的宜妃笑起来,“可不是。哎呀,今儿还真是难得,皇太后和太子都来了,惠妃姐姐您脸面大,妹妹真是羡慕啊。”
不等惠妃回话,荣妃接过话道:“正是呢,惠妃妹妹难得设宴请我们大家听戏,这回若不来,下回指不定是什么时候呢。”
宜妃一听,笑的更欢了。
胤礽心里憋笑,对荣妃道:“多日不见,荣母妃还是这么爱说笑。前些日子儿子忙的抽不开身,一直不得空去钟粹宫看您,您近来可好?”
胤礽小的时候,曾在荣妃身边养过一段日子,这也是为何他和三阿哥更亲厚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