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竭,“放开……要死了。”
要被你勒死了。
孟时清见她气若游丝,眸中冷意更甚,他扣住她细白如藕节的皓腕,开始渡灵力与她。
嘴上安慰道:“别怕,我马上救你。”
温离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在他迷惑不解的眼神中,毅然决然的竖起一根中指,潦如濒死的鱼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她怕是撑不到他救她,就要被他勒死了。
孟时清握住她翘起的手指,眉目温柔如水:“我在,先不要说话。”
行,他想演苦情戏就演吧。
温离低下头,将脑袋搁在他臂弯。
呼,这个角度她能呼上一口新鲜的气。
很快,他与她交叠的位置便有温暖的灵力流动。他的灵力的确有用,不过几息,她又觉得浑身上下又有了力气,方才那股子濒死的绝望也逐渐消散,恢复如常。原本煞白的小脸也恢复红润,孟时清悬着的心才坠下,他忙问道:“阿离,我在山口等了你两个时辰,见你迟迟不来,我便担心出了大事,便匆匆来寻你,果不其然,是谁将你伤及至此?”
当她的转魂灯忽明忽灭时,孟时清便察觉事情不对。但不同于孟时清的急切担忧,温离显得就格外的淡然,她思忖几息,坐好万全的心心理建设,才敢颔首看他,语气中夹杂着疑惑:“你是谁?我们很熟吗?”孟时清微怔,“你不认得我了?”
满腔炙热在此刻被浇灭。
温离睁眼说瞎话:“不认识。”
事实上,只是见到他的人,她便认出了他的身份,书中的男子唯有孟时清才会对温离关系如此亲昵。孟时清一心向道,却对玄天宗第一剑修温离有男女之情,只可惜天妒英才,温离惨遭杀害。
有人说孟时清是因失去挚爱而变得疯魔,有人说是因为温离的离世斩断他的情根,这才叫他铸就无情道。孟时清狐疑的盯着她,压下心底的阴翳:“许是受到惊吓,你随我回到太虚宗,让医修替你瞧瞧便好。”温离忙摆手:“不必,我不打算去太虚宗了。”“为何?”
这个问题仿佛戳到孟时清的痛处,他莫名变得有些激动,竞贴在她身前紧紧攥着她的手。
冰凉的指骨凉的她下意识想要挣脱,奈何他的手劲实在是大,握着她的力道分毫不松,甚至愈发收紧,颇有融入骨髓之势。
温离只好随意扯个理由:“伤害我的那个人身着太虚宗的弟子袍,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何人,但如果他守株待兔在太虚宗,那我岂不是自投罗网?”
却不知她这话间有漏,孟时清何其聪慧,直截了当的质问:“阿离不是不记得我了?”
猝不及防一问,还算融洽的气氛戛然而止,风诡云谲。孟时清敛眸,又挂起那副温和的笑意:“我的意思是,阿离不是不记得我了,又怎么会记得那人身着的衣裳为太虚宗的弟子服?”
温离强装镇定的同他笑:“他身上穿的衣裳与你一致,我便以为他也是太虚宗的.….”
说着她指着他白色的弟子袍:“样式一样,花纹一样。”
孟时清阖眸,遮住眼底神色。
温离心心如鼓擂。
她的借口千疮百孔。
怎知孟时清并未反驳她,如墨黑眸似乎要将她灼出一个血洞。他扶起她,依旧温和:“我带你回太虚宗,你的身上有魔气。”
“魔气?"温离下意识联想到方才闯入她手心的东西,她立刻摊开手,露出还有鲜红印记的手心,“是这个吗?”少女玉指如削葱根,指尖莹润,灵巧俏皮,手掌泛着微红,是气血极好的象征。
温离见他凝神看着,忙解释道:“这东西可与我没有关系,我也不知它为何会出现。”
孟时清闷声笑了两声,“好看。”
温离蹙眉:“什么好看?”
她不可置信的盯着手心火红的印记,像是烫下一个疤痕,死死的黏在她手心,这哪儿好看了?
“阿离的手好看,不像其他剑修,握剑久了会有些死茧。”
温离”
不是,他有病吧?恋爱脑能不能拖出去!
孟时清自顾自笑:“阿离的手如同上好的羊脂玉,细腻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