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云长老冷嗤声:“没想到这魔修还有一颗良心,将对他不抛弃的人,死了也会来照顾。”
“不知师兄要如何破棺?"玄妙长老问。
玄云长老先是让弟子将封在墓前的一道石门打开,这才让云霄剑尊的墓穴全貌流露。
有弟子欲上前触碰,却连石棺都还不曾碰到,便遭一阵汹涌的阵法阻挠在外,将他狠狠打飞出去。玄云长老抬手阻止这弟子跌落在地,抬手间灵力从指缝间钻出,狠狠的撞在了石棺上,带起的余波狠狠砍断石棺两侧的草木,但位于中间的石棺却完好无损,甚至有相同威力的灵气化成波状,打在玄云长老身上。玄云长老止不住的后退,胸口处一疼,唇角溢出一抹血痕。
余下三位长老见状,忙围着玄云长老站定。青云长老探了探气息,面色凝重:“这阵法好不简单。”
玄云长老眼底划过一抹狠厉,视线从三位长老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青霞长老脸上,意味深长道:“这阵法与你的气息很是相似,你上前瞧瞧,可否有法子破阵。”青霞长老眸色闪动,微微颔首后走向石棺处。就在她要试探阵法的强度时,疾疾破空声霎现,剑气如骤雨般坠下,密密麻麻连城一张巨网。
青霞长老抬手挡住那道剑气,下意识朝着天边望去。众人皆成自卫状,正奋力的抵挡从天上落下的剑雨。与此同时,玄妙、青云二人快速飞身挡在玄云长老身月」。
玄云长老冷冷的看着来人,手指无意识的晃动,画出道道阵法。
本是风和日丽,晴朗无云的天,此时被黑云吞噬,滚滚流动,阻挡所有光束。
而就在那道光束之后,一抹黑色身影缓缓从中走出,身着金色羽衣,袖口有金色龙纹,云纹修竹从裙裾往上,没入鎏金革带,黑发无风自动,只一根素简玉钗挽发,素雅间又不失得矜贵,玉面如霜雪,清冷俊朗,身姿挺拔,好似手中那寒气森森玉剑。
他似不经意落下眼神脾睨横扫在每一个人脸上,或喜或悲,或怕或恼。
而在他的身后是乌泱泱的魔修,几乎占着半片蓝天。“是他…”
已有不少的弟子惶恐不安。
浮玉和沈倚楼站在一齐,脸色难看。
沈倚楼蹙眉道:“师姐,传讯符没递出去?”浮玉不可置信的摇头:“不可能,我亲眼看着它消失的,怎么会没递出去。”
“只有一种可能,他在温离收到信前,便赶了过来。”扶楹的声音忽然响起。
浮玉二人回头看去,果然瞧见了站在后头的扶楹。她身着淡绿色长裙,有气无力的开口:“看他这个架势,定是准备许久了。”
浮玉忙上前搀扶着她,语气饱含担心:“师姐,你身子都未好的完全,怎么也跟着来了?长老不是准你在宗门候着吗?”
扶楹喘了口气:“既事关宗门外患,我又怎能视若无睹?”
那日从皇宫回来后,扶楹与祝余一病不起,任凭用了多好的药也不见效。
可只有扶楹自己最为清楚明白,她身子的伤到底是因何而起。
她亲眼所见,那皇后与孟时清之间默契的关系,以及她的师父玄云长老与她们的关系。是否师父从始至终都知道皇后做的那些事,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或许她从未看清楚玄云长老和孟时清的为人。
这也便是为什么她执意要来的缘由。
“真是奇怪,分明容师兄还是人人称赞宗门大会的魁首,转眼间便成了什么魔修,成了魔主浩卿?″浮玉小声嘀咕,“也不知道温师妹这会儿怎么样了。”扶楹没有说话,而是直直的盯着孟时清。
浮玉也瞧出奇怪,问道:“大师兄有什么奇怪的吗?”扶楹摇头:“我怀疑大师兄不对劲。”
不等浮玉细问,那几道寒光便朝着她们而来。她反应迅速的推开扶楹,抬手挡在沈倚楼眼前,拔高声音:“别傻愣着!快去寻地方躲起来。”
但很快众弟子便发现这些化身的剑气目标似乎并不是他们,纷沓而来的每一道剑气,不约而同的向着几位长老的面门而去,其中追逐最盛的便是玄云长老。以至于,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容阙落在石棺前,弹指间被阵开围绕着石棺的弟子。
玄云长老道:“你还真是猖狂,便如同云霄一般,不知天高地厚的魔物!”
怕是因为容阙真身不再,玄云对他的忌惮不如初始那般高满,为此还多了几分讥讽。
容阙扯着唇,玩味的摆弄着几个字,“魔物?”众弟子连连后退,生怕他突然生出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