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2 / 3)

,便猜她和此事没有多大关系,于是说道:“温离丫头,你来说说,他二人为何会突然打起来?”拱火.离.无辜:“不是打…比试,只是比试比试。”玄妙长老冷哼了声,不知从何掏出一把戒尺啪的打在浮玉的头上,气得胡子都要直了,“串通好了是吧?”浮玉捂着脑袋,“没有,师父可不能这样怀疑徒儿。”玄妙长老知道她二人是不会说实话了,于是将目标放在跪在地上的容阙二人。

他缓缓走到他二人跟前,“你们说说吧,因为什么事情打起来?”

也不知玄妙长老看出什么,竟非得他二人说出个所以然来。温离以为他们只是互相瞧不上对方,言语间讽刺少年心性便大打出手,说起来也只是沉不住气。

不过接下来孟时清的一番话却让温离差点惊掉下巴。只见孟时清眼眶泛红,氤氲着浓浓雾气,像是一只破碎的琉璃盏,他哑着嗓子说:“是时清不是,时清喜欢阿离,误会了容师弟与温离,一时间气上心头,便与容师弟大打出手,还请长老恕罪!”

温离:?

浮玉:哇哦

玄妙长老:够劲儿!

孟时清将今日所有事都归结于他的妒心之中,洋洋洒洒的认下与容阙出手是因为自己吃醋,更将温离与浮玉撇的干干净净。

玄妙长老在浮玉的提醒下,才从孟时清惊天地泣鬼神的言论中缓过神,他活了这么些年,此时却莫名有些慌乱,只好问容阙:"时清说的可是事实?”

容阙点头:“他说的是。”

玄妙长老第一次碰上如此棘手的事儿,有情人的情可灭不得,但想起他大片的竹林,心口又泛痛,遂道:“虽然时清已知错,但你们依旧是犯了门规,这几日宗门不太平,免去你们体罚,都给我回去闭门思过两日,将门规抄一百遍!”末了他又补上一句:“时清你抄两百遍。”“师父,我与温师妹也不曾参与他们打斗,我们就不用被罚了吧?"浮玉趁机道。

温离感动浮玉此等危急存亡之际还想让她免受责罚的心,但很明显的是玄妙长老此次乃无差别攻击所有人。“你也抄两百遍,你乃我亲授徒儿,也是温离丫头的师姐,不带个好头就算了,还跟着旁儿看戏,还敢说没有参与打斗?你很骄傲吗?"玄妙长老骂道。

你很骄傲吗?

浮玉咬着下唇,“师父说的是。”

有的骄傲。

浮玉与温离被玄妙长老留在了青云殿,余下两人被赶回去抄写门规。

孟时清与容阙一前一后出来,他脸上刻意挂起的笑意淡下,挡在了容阙身前。

巨大的古树挡住了二人的身影。

孟时清似警告般的开口,嗓音不复平日里温润,“容师弟,还请你以后离阿离远些,阿离同你不是一路人。”“温离与你就是同一类人吗?"容阙扯了扯嘴角,露出几分讥笑:“你又如何觉得是我要靠近温离?”孟时清无论对上什么都能做到冷静自持,但偏偏总是会在温离身上乱了念想。

就如同现在,不过是容阙简单的几句话,却字字诛心,压的他快要喘不上去。

不、不可能!

他与温离是青梅竹马,同为剑修,实力相仿,他和她就是同一类人,从诞生那日起便是如此。

“容阙,你是青霞长老的弟子,我不想将话同你说的非常难听,但你应该摆正自己的位置,若是有一日,让我查到了你的身世,便会将你逐出师门。”

孟时清极力克制自己,惨淡的面上仰起淡淡的笑意,“更何况,我是玄云长老的大弟子,玄云长老无论是仙逝还是飞升,太虚宗宗主的位置只会是我的。”

容阙丝毫没有被他吓到,冷冷的看着他,“你觉得太虚宗会让一个修行禁术,堕入魔道之人,成为宗主吗?”孟时清对上他沉静如水的黑眸,如至冰窖。无形之中,容阙知道的太多了。

他脸色微变,却依旧不可伏低,冷冷的抛下:“大可拭目以待!”

温离被玄妙长老留下盘问了一圈关于江不眠受伤的细节,直到天色已晚,玄妙长老又被匆匆唤去忘忧谷,这才放她离开。门外不远处的廊柱底下,斜阳照射出一个高挑的身影,仍有微风徐徐来,他发带如羽翼煽动,时不时会从廊柱后逃出来,又缠上廊柱,翩翩起舞。

温黄的光打在他格外俊美的侧脸,光华流转,好似佛陀渡上一层金光,细闪间仿佛置身于优美幻境之中,清冷的气质也被融化其中,柔化了他锋利的眉眼,平添几分郁气。以至于给温离一个错觉。

容阙好像并不是冷落寒霜,不近人情之人。而且颇有些违背温离先前对他的形容。

只道是他看起来远远不可捉摸,遂而说他清冷如月,可眼下看来,似乎更像是耀阳东君。

在他不开口说话之前,好像变得没有那么讨厌。细小的动静引得他微微扭头看来,隔着一条不算长的长廊,二人远远对视,眉目中好似有什么情感在流动,但足够细微,无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