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陈星竹没有泪痣。
至于梨涡。
他现在表情严肃的像个小老头。
皱着眉,根本看不出来。
陈星竹在脑内天人交战了很久。
才下定决心。
“哥,我们是不是还有个哥。”
陈星逸懵了一瞬。
下意识反问。
“谁跟你说的?”
陈星竹和陈星若记事以后,他们就没在他俩面前提过陈应衍。
有关于陈应衍的东西,全放在了他以前的房间。而房间的钥匙一直是陈朝东和言诗收着的,就连他都不知道放在哪了。
看见陈星逸的脸色,陈星竹基本确定了:“我猜的。”“他去世了是吗?”
沉默片刻,陈星逸点头。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撞见过妈妈进那个上锁的房间。”
“偷偷溜进去看过。”
陈星竹实话实说。
房间很干净,经常有人打扫。
但还是能看出来很久没人住过的样子。
房间里很多陈星逸和另一个跟他得六七分像。但年纪大点的男生的合照。
“还听见她哭了。”
¥……嗯。”
自从说了希望陈星逸每天都开心,林月音几乎每天晚上都在被窝里搜罗地狱式魔鬼级别的笑话和搞笑视频。见缝插针的讲给他听。
或者发给他看。
因为过年那天陈星逸没收她的红包。
看电影前一晚,林月音自己做了个红封。
势必要把这个红包给他补上。
第二天,林月音提前近一个小时到商场。
她先去排队买了两杯饮料。
而后坐扶梯去了五楼的影院。
本来想顺便把票取了。
但怕弄丢,就算了。
林月音坐在休息区,百无聊赖的找了个综艺边看边等陈星逸。
但她完全看不进去。
思绪活跃到变成了团毛线球。
乱七八糟,又晕晕乎乎的。
一想到,还有半小时就要跟陈星逸待在半封闭的空间过一个半小时,林月音就觉得恍若隔世。
甚至还有种久违的感觉。
自从被老师盯上后。
他们在学校就没有独处的机会。
就连补课的地点,都从摄影社的活动室,换到了老师办公室。
每天都在行走老师眼皮子底下。
除了过年回家那天晚上。
她已经很久没跟陈星逸单独相处了。
越到约定好的时间,她竟然没出息的萌生了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忽地,光线暗了一瞬。
到有道影子落在她面前,接踵而至的是股清冽的草木香。林月音下意识抬头。
入目地便是陈星逸上下滑动了一下的喉结。再往上移,是他利落分明的轮廓,微抿的薄唇,高挺的鼻梁。
最后对上了他深邃漆黑,像带着能把人吸进去的漩涡的桃花眼。
短暂的呆滞后。
林月音猛地站了起来。
她身后浅黄色羽绒服的帽子跟着蹦了一下。看起来特别像因为兴奋跳起来的兔耳朵。
林月音弯了弯明亮含笑的眼睛,脆生生地说:“星星!”“你来的好早呀。”
陈星逸眼里划过一丝笑:“嗯。”
“没你早。”
“嘿嘿。”
过了几秒,林月音把吸管插进奶茶里递给他。“黑糖珍珠烤奶,你这杯我特意让他们做的三分糖。”“你尝尝。”
陈星逸接了过来:“好。”
而后他很给面子的吸了一口。
没等他咽下。
林月音迫不及待,神秘兮兮地说:“伸手。”闻言,陈星逸问都没问,乖乖把手摊在她面前。下一秒,手上多了个画着憨态可掬的破壳小鸡红包。陈星逸挑眉。
无声询问她是什么意思。
“你放心。”
“我不是想要当你爸爸。"林月音生怕他觉得自己自己想占他便宜。
“这是仙女给你的独一份宠爱!”
见他想拒绝。
林月音撒娇耍赖般地说:“你不收我就要变成掉金豆子的小苦豆了。”
“我吃不了苦。”
“半点都吃不了。”
陈星逸犹豫几秒,收下了红包。
腾出的手忍不住抬了起来,摸了摸她的头,失笑道:“好。”
“不让你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