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胡大布像是抓住了他的把柄似的,声音尖利地道:“你们是衙门中人,不可以杀犯人,杀人犯法。"
温云起乐道:
家的东西送不进来.....
“我才不会对你动手呢,这大牢里每年冬天都有冻死的犯人,只要保证胡胡大布活生生打了个寒颤。
冬天没被子,没有棉衣,只有死路一条。
“那我要是说了.....以后你.不为难我?”
没有人答话。
胡大布却知道,他没有选择。他低下头:"我......我从十五岁起就跟着一个叔叔护送货物,常年在外,偶然得知了一件事。就是李大河他.....他去郊外一个镇上收货物时,欺负了个痴儿,那痴儿不过十五岁,已经生了个孩子。"
别看原身住在李家,但常年被勒令不得出门,每日在家从早忙到晚,也没人会正经与她交谈。因此,从来就没听说有发生过这种事。
李文思疑惑问:"你亲眼看到他欺负人了?"
"我猜的。"胡大布痛得嘶了一声,"咱们城里从那镇上回来的人不多,我知道他经常去收干货,但......有一回我看到他脸上是那种男人满足了以后的模样.....反正我辩得出来。那一内我们偶遇了好多次。有时候他回来时手上都没拿货物,直到那个痴儿生下孩子后事情大,我把这事当笑话一般告诉了我爹娘,他们上门去诈。没多久,我的婚事就定下来了。"李大河干了亏心事,被胡家夫妻诈出了疑点,这才不得不花钱消灾。李文思气笑了,转身就走。
胡大布是根直肠子,他那脑子简单,编不出这样的故事,这多半就是真相了。淫辱女子,致其有孕,若是被告到衙门,绝对会有牢狱之灾,当下律法,好像至少也是三年起。
出了衙门,李文思脸色很难看,李大河先是害了那个痴儿,后来为了掩盖此事,又将堂侄女搭进去。
温云起抓住她胳膊:“我陪你一起去。”
李文思面色缓了缓:"不用,我有分寸,不会当街把他打死,最多把他打个半死。"温云起:“......”
“反正我为了提亲,今儿已经告了假,闲着也是闲着。走吧!”两人随便拦了一架马车,直奔外城的李家。
李家兄弟已经分家,原来的一个院子一分为二,中间还修了院墙,不过院墙上留了门,门一打开,又是一家人。而外人眼里,两个院子各有大门,证明还是两家。左边的门是李大河家,右边是弟弟李大海。
不允许家里的儿女孤立堂侄女。
这兄弟二人中,相比较之下,李大海稍微正直一些。反正他从来不会欺负堂侄女,也来不了了之。
但要说他有多好,那也不至于。当年原身的婚事定了胡家,他和李大河吵过一架。后这会儿李大海家院子门是开着的,门口坐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妇人,手里正抱着个胖胖的奶娃。
温云起二人这一身打扮在李家所在的这个巷子里很是鲜亮,周围这一片的人大多都是穿各种深色蓝色的粗布,细布也算常见,逢年过节时偶尔会见到绸缎,平时很难见得到。两人一路走过,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李大海家门口坐着的是他的儿媳张氏,她认识李文思,关于堂姑子身上发生的那些事,她虽然没到衙门亲眼所见,却也听旁人说过了。
这会儿看到堂姑子亲自上门,张氏有些紧张:
‘妹妹,你来了?"
李文思冲她点点头,伸手就开始拍李大河的门。
张氏见状,忙道:"大伯不在家,和大伯母一起一天不亮就走了,好像家里只有二嫂。
李大河生了两子一女,全部都已成亲生子。他如今是做了祖父的人。敲门的动静很大,院子里的小唐氏没开门也听到了外头打招呼的声音,知道是李文思找上门来。她不太敢开门,可是敲门声一直不停,隔壁的堂妯娌又知道家里有人.....躲是躲掉的。
小唐氏咬咬牙,到底是打开了门,未语先笑:“妹妹,你何时到的,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李文思直接一把推开她,到院子里的桌旁坐下:“上点茶来。”这态度也太嚣张了,小唐氏很想发脾气,但边上站着衙门里的官员,她不敢闹,从厨房里取了茶水,到底是憋不住道:"妹妹,你带着客人登门,该提前说一声,这来得突然,么都没准备,岂不是怠慢了客人?"
话里话外,都表露出了她对李文思的不满。
找一找,天黑之前看不到人,那我就去大牢里找他谈。”"我是来找你们家算账,不是来做客。"李文思一脸冷漠,“赶紧让李大河回来!你也去言下之意,天黑前李大河不回,她就要把人弄进大牢。太嚣张了。
仗着一个在衙门做事的未婚夫强行编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抓人。小唐氏进门才几年,不知道当年发生的事,一听这话,瞬间就想歪了。以为李文思是“你.....这天底下是讲王法的,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