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乱造。
江秋雪被抓入了大牢,她罪名太重,甚至还弑父,人证物证都在,大人还亲眼所见。
于是,判了三日后问斩。
江秋雪被拖着走时恍恍惚惚回神,目光落到齐文思身上,大吼道:“是你害我,是你害我!我当初就不该认识你...齐文思面色冷淡看着她被拖走,转身与温云起一起出门。
周斌兴致勃勃,正想找他的戴兄,一看人家有美人相伴,识相地转身离开。
江秋雪被关到大牢中后,还是接受不了自己的结局,吵嚷着要见陈老爷。
即便是不求他救自己出去,好歹也要把几个孩子托付给他,蒋俊康那边.....多半是指望不上了。齐文思有那么多莫测的手段,蒋俊康如今还断了腿,多半是自身难保,说不定......两人没多久就会再次相见。在地府相见!
江秋雪托了好几波人去陈府报信,但是,一直没动静,直到她临死,都没有见到陈利。
齐文思回不去大山里了。
出了族地再嫁人的姑娘,族中不会再接纳。回去了会面临很重的惩罚,几乎活不下来。
她特意跑了一趟齐姨母是所在的府城,想要接其离开,但是齐姨母不愿意,拿了虫子想要再试一回。齐文思眼看劝不动,便也不再强求,转头就回来了。不光是为了温云起,还因为齐姨母不愿意离她太近,怕用了虫子的事被她男人得知。
还有,蒋俊康没有死。
不死也成了半疯,天天在柴房里大喊大叫,说自己很痛之类云云。
齐文思有让邻居进去看过,明面上还请了大夫,但大夫看不出蒋俊康的病症,认为他是犯了癫症,只能喝药调理。半个月后,蒋俊康点燃了火折子烧了柴房,大火熊熊里,他不停挣扎喊叫,惨叫声半条街都能听见。对于蒋俊康如此发疯,左邻右舍除了觉得自己倒霉遇上了这等邻居外,没有生出丝毫疑心。
在大火之前,蒋俊康就不分白天黑夜的嚎叫,似乎时时刻刻都活在痛苦之中,每多活一息都是煎熬。而事实上,他又没病。
用大夫的话说,他是自己觉得自己有病,明显是疯了。而疯子无论做什么样的事,旁人都能理解。戴母最近又在催促温云起成亲。
“我好久没看见那个齐姑娘,她是不是以后都不来了?”温云起失笑:“要来的,她有自己的私事啊。”正在给蒋俊康办丧事。
蒋俊康点燃的那一把火很厉害,周围除了许多柴火还有火油,救都没法救,算是尸骨无存,齐文思把烧柴房的那一堆灰收拾了,撒入了粪坑之中。对外是给他简办了丧事。其实蒋俊康爹娘还在,家里还有哥哥,当年他拿到了那些虫,心知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内情,而留在家中,很容易暴露。于是他带着齐文思和江秋雪一家子搬到了此处。他富裕了,却没有往家里送多少礼物和银子.....人无横财不富,他突然大方起来,也会惹人怀疑。开始那两年,家里人老给他带东西,还总是找人来探望他,又写信说有空会亲自来,还经常催他回家过年。
蒋俊康怕暴露,干脆断绝了关系。兄长娶妻他不回,添工了他也不回,甚至不送礼物。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总是不管家里的事,家里的人也会寒心,后来就再也不管他了。
所以,蒋俊康没了,齐文思往蒋家送了消息,但这消息却如同石沉大海,那边别说来人,连句话都没有。齐文思无所谓嫁不嫁人,原身是不想再被人利用,想过自在一些的日子。
不过,在当下这个世道,女子单独住,立一个女户,律法允许,但女子独居会有许多麻烦。恰巧温云起需要人“帮忙”,她欣然答应。
等到齐文思再次登门,就给戴母准备了礼物。彼时戴母恢复到和常人差不多了,特别高兴,亲自带着春娘在厨房忙活半天,时不时就看一眼院子里说笑的二人,眼底都是笑意。
一年后,二人成亲。
戴母终于如愿以偿。
而陈利早在半年前就死在了庄子上。
不是温云起动的手,是陈利的儿子,他怨恨父亲。陈利觉得自己把家业交给儿子,退居庄子上礼佛,就已经算是赎罪,但新任陈家主却觉得不够,母亲被害得那样惨,死前连全尸都没有留下。
在陈家主看来,如果不是父亲在外拈花惹草,对一个女人过于上心,母亲不会想到放火烧房子,自然也不会沦为阶下囚,连命都留不住。
陈家主在父亲礼佛时点的檀香里加了药,没多久,陈利就病了,他病情越来越重,前来的大夫都说他是心病。是不是心病,陈利心里清楚,他对于妻子的离世没有多少悲伤之情,江秋雪之死.....他只有害怕,害怕自己被牵连上,此外也并不难受。
他之所以退居庄子上,并不是所说的为了赎罪,只是已经名声尽毁,不好意思见人,想到庄子上颐养天年而已。听到大夫的话,陈利就知,一定是儿子害自己.....这些大夫都是儿子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