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手指略过他高挺的鼻梁。
顾斐下意识地抬头。
“真乖,"裴氰像摸宠物一样拍了拍他的头,顺便把那些混合的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抹在了他的衣领上。“可以,可以去外面……去那片花田里……“顾斐从喉间发出气音,断断续续地说道。
“也好,不然那么好的景色是没人欣赏,也浪费了。”裴氰点点头,一把抽出他的腰带,一脚把人瑞了下去。“那就只能麻烦顾二少爷,”
“爬着过去了。”
她一甩手中的皮带,准确无误的抽在了男人的脊背上。“是,主人……”
顾斐努力起身,撑起沉重的身体,向外爬去。“吱呀”一声,裴氰推开门。
一轮弯月悬在深蓝色的天幕之上,那片广袤的深蓝色无边无际,零散散的几点星子守在天幕的角落,闪着微弱的光芒,分外伶仃。
银白皎洁的月光,柔和的泼落在大片的花田之上,夜凉如水。
几缕微风吹来,深红色的玫瑰随着微风的吹拂,摇曳着。晶莹的露水点缀在艳丽的玫瑰花瓣上,朵朵莹润,不似人间之物。宛如雨夜精灵,似乎在欢唱赞颂今夜的美。顾斐跪爬在地上,裴氰时不时抬起鞭子,在后面跟着晃悠悠地到了这片花田中。
终于到达目的地,男人失力的仰倒在玫瑰花丛里,玫瑰花尖锐的荆棘毫不留情地刺破了他的肌肤,让这具苍白不似活人的身子,染上了几分红色。
玫瑰的尖刺将他的身体划出道道痕迹,他却毫不在乎地嘴角上扬,张开双臂,想要拥抱着什么。
玫瑰花丛大面积倒了一下。
“哗一一”
这是大片的玫瑰花的花枝被折断的声音。
玫瑰丛中,掀起一层又一层的艳色的浪花,缥缈的云声混合着风声,送到了很远的地方。
一双眼睛在悄然注视着发生的一切。
他双手紧紧地捏着几支玫瑰,玫瑰花的尖刺深深地扎入他的双手,他却似乎失去了痛觉一般面无表情。驳乱叠嶂的深红花海狠狠刺痛了他的双眼,他猛然闭上眼睛,却又忍不住睁开。
苍白的肌肤与艳红的玫瑰花瓣相互映衬,共同被深棕色的泥泞所沾染,妖得惊人……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状似不经意的向那花海尽头望去。他望见了一双与他的眼睛,色泽极为相似的眸子。他勾唇,伸手紧紧环住女人的肩膀,投去无声的一瞥。那双黄绿色的眼睛瞳孔紧缩,闪过仓皇,恐惧与恨意,被发现了!不,他一直都知道他在这里!
从头到尾的这些,就是为了让他看见。
他再也无法看下去,扔下将手掌扎得千疮百孔的玫瑰,跑走了。
月亮逐渐隐匿,清晨的晨光逐渐升起,数百只残损的玫瑰组成床榻,反复辗转,纵身欢愉。
第二天早上,裴氰来到餐厅,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和空无一人的餐桌,有些恍惚。
怎么大家是都还没起床吗?
她这劳累一夜的人都起了,况且都十点了,总不至于一个人都没起吧。
“张姨,你们家这二位少爷都去哪了?”
“是这样的,裴女士,小少爷目前已经前往首都,前去接受治疗,二少爷公司有急事,也已经走了。“张姨摆放好碗筷,躬身回答道。
“不是,行吧。“裴氰还是有些茫然,她拿起筷子,往嘴里塞了一个晶莹剔透的虾饺,嗯,张姨的手艺还是如此美味。一个个的就走的这么着急?要说是没发生点什么,她都不信。还有,尤其是顾斐千里迢迢的回来,应该不是为了就跟她打一泡吧?
这人嘴里的半个字都不能相信。
到底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呢?
吃过饭后,裴氰熟练的把叶泠从黑名单中拉出,熟练的检视完消息,没什么要紧事,熟练的敷衍完毕。看他的行程,今天应该就能到了吧。
“裴女士,这是二少嘱咐我给您的东西。”裴氰正在沙发上悠闲地吃的水果,只见张姨拿出了一个盒子交给她。
裴氰疑惑的接过来,要给东西,昨天晚上怎么不一块给了呢?
她打开盒子,赫然发现里面躺着两只药剂,泛着淡蓝色的荧光。
“I set?复和型基因药剂?"裴氰拿起放在一旁的说明书,一字一顿的读着。
基因药剂?这玩意儿,联邦制好多年前不是就已经禁止生产了吗?听说当时说了很大的事,已经被高层封禁了,底层的民众全都不知道。
但是之前无聊的时候,她在新网上浏览无良营销号发现的,营销号的话,有真有假,但是有一点就是真的,早在十几年前,基因药剂已经不在市面上发售了,并且之前许多光明正大售卖的也都保持沉默。
当时的官方好像几次三番的确报道过这件事,还有一堆数据,什么副作用之类的,描写的很是详细,但是太长了,她懒得看。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