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了上来,还有不断滴落的水液,微烫。
“……”裴氰身体僵硬,保持一个姿势不敢变换,双手垂在身侧,指尖抖动。
细微的啜泣声在耳边缠绕,裴氰心里蓦地一滞,左手抬起又放下,最终轻轻地虚搭在了男O柔韧的腰肢上。
“嗯……她一定不会怪你的,别哭了。”裴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哎?好像有点用处呢,裴氰眼睛一亮,耳边的啜泣声一点点变小,埋进怀里的人慢慢抬头,额发湿漉漉的,哭得通红的眼睛更像兔子了,柔软的面庞泪痕交错,看上去可怜极了。
男O润泽的唇瓣微张,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嘶哑着开口,“真的吗?她,她不会怪我吗……”
裴氰哪知道他伴侣会不会怪他,她顺嘴胡诌的,当务之急是让这人别哭了,赶紧搁她身上起来才是最重要的,“真的真的,她肯定不会怪你,好啦好啦快起来吧。”
“那就好,那真是太好了……”沈荣安再次躺下了,眼神悲戚,眼底满是裴氰看不懂的东西。
直到沈荣安的情况逐渐稳定,裴氰这才有功夫看了眼不停震动的终端,尤度回来了,问她在哪呢。
“那个,我家有人回来了,我得走了,咱们留个通讯吧,你要是不舒服就再联系我哈。”怎么着也算是自己搞出来的事,不能放着人家不管啊。
再说,她可不希望长期饭票有事。
“你家里人?是你的伴侣吗?”沈荣安的眼神依旧是温温柔柔的,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啊,不是,准确的来说是我房东。”裴氰挠了挠头。
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男O眼神更加柔和,简直要柔的渗出水来了,“这样啊。”
看来这次自己总算没来迟,他想。
最终,裴氰在沈荣安的再三要求下,一番虚假的推脱后,十分‘不好意思’地提着剩下的点心们走了。
“我回来啦!”裴氰提着一大袋子战利品在玄关处换鞋进屋。
“哟,你还知道回来呢?我还以为你沉浸在温柔乡里回不来了呢?”
尤度似有似无地瞥过对面虚掩的房门,那人完全不同于刚才温暖的冷淡面容一闪而过,两人目光交接,像两柄截然相反的利刃。
“哈,”尤度忽地笑了,他拿过玄关的点心顺势关门,将一切锋芒都隔绝在外,“今天晚上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这么快就到晚上了?裴氰一看时间,还真是,都下午五点多了,过得真快。
“还做啥,你不就会煮大米粥吗?”裴氰目光单纯,她可没有嘲讽的意思哦。
“切!怎么?不会还不能学啦?”尤度捻起一块曲奇,走向冰箱,他有一点饿了,先喝个营养液垫一口,他打开冰箱。
“哎!等一下!”裴氰连忙阻止,可惜已经晚了,只听得“哗啦啦”一声,一堆营养液空瓶掉了出来,把尤度都砸懵了。
“不是吧!两天时间而已?!你就把一冰箱营养液全造了?!”尤度抓着脑袋崩溃大喊。
“哈哈,这个嘛,我前天晚上特别特别饿,然后一不小心就喝光……”裴氰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双手背着嘟嘟嘟的吹着口哨。
“算了算了,一点营养液而已咯。没事没事”
虽然说着没事,但是怎么看尤度都是一副快死了的样子。
“我决定了!我明天就去找工作,然后赚钱还房租,还有营养液的钱!”裴氰举起拳头,信誓旦旦。
“随便你啦,还上就好了。”尤度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袋米慢悠悠地走进厨房去煮粥了。
晚饭两个人是大米粥就小饼干,奇怪的搭配,但是也蛮好吃。
吃过饭后,两个人并排仰躺在沙发上。
裴氰突然想到了什么,“尤度,我才发现我一直都不知道你的第二性别是什么呢?”
不过看他这几日并无身体不适的样子,应该不是o吧?她真不想再搞出像今天这样的乌龙了。
“唔,我想想啊,”尤度抓着脑袋。
“这种东西也需要想?”裴氰斜着眼看他,不想告诉也没必要说这吧。
“哎呀哎呀,应该算是O,不过,我之前做过腺体切除的手术,”说着,尤度撩开颈侧的头发,后颈处原本是腺体的地方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所以说我现在应该算是b吧,基本闻不到信息素之类的。”
腺体手术切除?!她记得这个手术是很痛的吧?而且为什么要做手术呢?
莫非是什么伤心事?裴氰觉得还是不要问比较好。
“哦,这样啊,那个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邻居是个o,然后我再怎么说也是个a?想着我应该要注意这些……”裴氰绞尽脑汁的解释。
“哈哈,没关系,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比以前要好得多,起码不需要每个周都受到热潮期的干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