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工资都存不住,将来可怎么办?"
穆昔笑道:“是您太宠着他们了,听他们说,您每顿饭都要做个肉菜呢。”“唉!她喜欢吃,我怎么也得想办法给她弄来啊!就去菜市场买点儿便宜的肉,边角料便宜,最好等七八点的时候再去,那会儿人少,都急着收摊,能讲价。昨天我还在菜市场附近捡到一袋子肉,我......"
于桂芬捂着嘴停下,惊恐地看向应时安。
她发现自己说错话,但不怕穆昔,就怕应时安。
应时安毫不意外,平静道:“带我们捡到肉的地方。”
昨日于桂芬去菜市场买菜,她总是赶着天黑之后去,有时还会捡菜叶回来。女儿花钱多,
她总是尽可能的想办法节俭,现在家里的水龙头还偷偷拧开了一点儿,既能滴水,水表又不会走字。
她拎着大包小包离开菜市场,在菜市场大门对面卖烧饼的店门前看到一袋肉。直没人管。
卖烧饼的不爱干净,总是把垃圾扔在店门口的马路边,都快变成一个小型垃圾场,一于桂芬见是冻肉,以为是谁买完肉不小心掉了,便捡回家准备洗洗吃。肉很碎,于桂芬曾有过怀疑,但是这一袋肉有两斤,两斤猪肉可要不少钱,能省则省
,
甚至没怎么切。
于桂芬今天便把肉炖上了。她眼神不好,清洗的时候没看到手指,加上肉本来就碎,她也就是说,穆昔看到的那一锅肉,极有可能都是人肉。穆昔捏着嗓子,不太舒服。
刚刚检查时,她一直扒翻的是人肉。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闻到了肉香,当时甚至觉得应该挺好吃。应时安递来水杯,"不舒服?"
穆昔郁闷道:“看到碎尸还好,做成食物的,有点儿不能接受。”目前为止她听说过的著名食人魔只有那位汉尼拔。
小的时候她听说过一个人肉包子的故事,后来好长一段时间吃包子都反胃。尤其是发现人肉做熟后是无法分辨的,穆昔胃里就更难受了。安良军坏笑道:“这世道什么事都没有,看到人肉算什么?你说不定还吃过。”穆昔:....."
她头一次在出警时干呕。
穆昔很挫败,她一直认为自己胆子足够大,没想到还会失态。安良军宽慰道:“这次丢人算什么?以后失态的情况还有更多。”穆昔:......"
应时安道:“比起他们来,你的表现好得多。”
应时安口中的"他们"指的是几个经验丰富的刑警。他们对着人肉挑了半天,越挑越觉得味道难以忍受,连卤料都遮盖不住。几个人已经去洗手间狂吐了。穆昔奇怪道:“你们怎么不觉得恶心?”
安良军说:“我以前见过的多了,这算什么?”
穆昔问应时安:“你也见过?”
“没有。”
穆昔在心中感慨应时安的适应能力。
应时安说:“感冒了,闻不到。”
穆昔:“.
案至今没有眉目,最大的难点是无法确定死者的身份。人体组织被刑侦队带回队里进行比对,临走前,安良军与应时安聊了几句案子。碎尸不明身份,便不知人际关系,无法得知凶手的动机,找不到犯罪嫌疑人。一带有骨骼的部分,但在检验报告出结果前,就不能说这是同一具尸体。目前发现的所有尸块都没有骨骼,法医无法很好的将人体组织拼接在一起。手指是唯散。幸福街一共发现12袋尸块,我们正在排查幸福街附近所有住户。“现在只能根据抛尸点分析,抛尸范围直径在十公里,除幸福街外,其他尸块比较分数不胜数。
虽说刑侦队怀疑凶手与幸福街有关,可幸福街是一条大马路,全长六公里,附近住户想要从这些人找到凶手,谈何容易?
这几日应时安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待在解剖室,和法医一起研究尸块,寻找上面可能有的线索,譬如纹身、创口、假体,可惜凶手抛尸前将尸块分解得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留下。穆昔和安良军还要回派出所值班。
今天警车嗡的一声巨响,熄火了。
安良军开车比较急躁,刚抬离合,速度没跟上来就踩油门,警车的发动机总是抗议。穆昔抱着车门不撒手,“师父!草管人命!!”
了。”
“急什么,"安良军说,"我们以前巡逻都坐三蹦子,风吹雨打的,现在有警车坐,不错话虽如此,安良军其实有点儿心虚,心虚的点主要在于,这辆警车可能会坏在他手上。
是将警车推进修理厂,缝缝补补又三年。
棋山派出所的分配的警车已经开了很多年,车子早就发出抗议,但为节约经费,所里总如果真折在安良军手上,以后可.....
已经准备上车的应时安听到声音,走过来。
他跟着安良军一起站在车前检查片刻,说:“需要找修理厂,今天我送你们回去。”夜色已深,凭他一人无法修好车辆,安良军只能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