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坏孩子,她可能就是还没长大,这次多谢你们了。”宋英芝说完,踩着几乎快断的拖鞋去追许红梅。穆昔跟着安良军回到办公室,今天这事她十分憋屈。在她看来,这就是无缘无故骂人的李大爷的错。就算扣子解了三颗,那也什么都没露,就是要去勾引男人?也太自恋了。
安良军难得安抚穆昔,“行了,将来你还会遇到更多这样的人,咱们接触的人多,总会遇到几个奇怪的,这李大爷是常客了,我们都管他叫社区小警车,他什么都想管一管。”他也被李大爷折磨得不行。
每个月上班都能见李大爷三四次,比他回老家见自己爸妈都勤。
穆昔叹口气。
老人和孩子的行为都无法约束,将来可怎么办?大
周末是毕淑兰的生日,是穆家最重要的日子。毕淑兰的家世难以说清,她的父亲曾经是地主,给她留下不少财产。
过去几十年,政策原因,毕淑兰过得并不好,她嫁给不太喜欢的丈夫,生儿育女,一直到丈夫去世,儿女也都长大成人,连孙子孙女都能满地跑了,毕淑兰决定对一大家子人撒手不管。
什么做饭洗衣服,她干了一辈子,该享受了。田玉琴举双手赞成。
今年是毕淑兰的八十大寿,田玉琴想办得隆重一些,提前三天便提醒穆昔把应小秋叫到家里吃饭。
二人已经领证结婚,却始终是分局状态,田玉琴很不满。她还等着帮穆昔带完孩子好和毕淑兰一样解放,这样等下去,得等到什么时候。
“必须把他叫来!还有,你们每个周末起码要见一面,赶紧把孩子生出来!”
生孩子这事,穆昔能反抗,但不和应小秋说此事确实说不过去。
穆昔做好心理建设,磨磨蹭蹭的给应小秋打电话。电话响了十余声,没人接听。
穆昔的心放松了一大半。
她还没来得及高兴,田玉琴便吼道:“必须打电话!必须!”
穆吉:”
母亲大人实在太了解她了。
穆昔没精打采的来到派出所。
还没进办公室,她便听到里面传来咋咋呼呼的声音,办公室似乎一下子热闹了。
穆昔推门走进去,办公室里出现了几个新面孔。副所长杭立群,民警宗井和邹念文,以及……穆昔瞠目结舌地看着举着五张百元大钞到处跑的年轻人。付叶生在周谨和林书琰之间气势汹汹的转悠。他看起来脾气挺大,不太好惹,穆昔贴着墙根溜到自己的工位。
还没来得及询问周谨是什么情况,付叶生便把目光对准她,沉着脸走过来。
穆昔缩起弱小的身体。
她还没找到练格斗的师父啊!打不过他的!付叶生一步步逼近。
穆昔拼命扒拉周谨,“帮忙,帮帮忙啊!”周谨不敢说话。
连周谨这个话痨都不敢多说什么,可见付叶生有多可怕。穆昔只恨自己不是武校生。
就在穆昔准备迎接付叶生的怒吼时,他却扑通一声跪下了。真跪,跪得声音十分脆生。
付叶生举着五百块钱痛哭流涕,“求求你了,这次的出差总结你就帮我写了吧!穆昔你人最好了对不对?虽然咱俩以前不熟,但我一直把你当兄弟!”
穆昔”
她想起周谨对付叶生的评价:只要她没钱就可以。评价的很准确!
穆昔努力克制住愉悦的表情,故作矜持,“哎呀,这不是钱的事情。”
“六百。”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要讲原则。对吧周谨?”“是啊,"周谨转过身,“咱们都得慢慢练,你这样实在是过了,你不怕你师父揍你?”
林书琰也说:“迟早是要自己写的,不如练得熟练些,以后写起来也快。”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穆昔大义凛然道,“我是有原则的人!”
付叶生面不改色,“七百。”
“哥你坐!我给你倒茶!要写多少字您说!”周谨”
林书琰:…”
这种精神还学吗?
穆昔的钱没赚成,付叶生的耳朵被安良军笑眯眯地提溜走,“杭副所长人还没走,不合适吧各位?”办公室门口,个头高挑,戴黑框眼镜的杭立群微笑着看着他们。
穆昔老实了。
安良军朝穆昔招招手,“你去分局一趟,送文件。”现在通信没有二十年后发达,办公室里只有传真机,很多文件都要亲自送过去。
穆昔挺喜欢往刑侦队跑,那边总是有案子。她抱着文件出门。
自行车的链子掉了,重新装好也坚持不了多久,今晚得去修车行修,她得坐公交车去分局。
不远,就几站地,只不过要等车。
穆昔在公交车站站了一会儿,一辆车缓缓停下。穆昔歪头看了看,是应时安。
应时安道:“文件是送分局的?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