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子,就这相貌,他也愿意,甚至有些嫉妒起梁川川来。
看着几个人闹哄哄的进了卧室,沈清舒站起身来想阻止。
赵蕙摆摆手,笑道,“没事,都是梁川从小认识的朋友了。”
她是梁川的生母,养了梁川二十多年,对他的性子自然很了解。可这半年多来却变了许多,即便是往好的方向变了,但她却觉得内心非常的不安。尤其是订婚,他都不怎么愿意叫孙超这些人来。怎么看都不像是他儿子的作风。赵蕙也就当他们吵架了,如今孙超他们主动过来找他玩,那不是说明她儿子又回到她认识的模样了吗?沈清舒秀眉微蹙。到底不好说什么。
一群人吵吵闹闹的进了卧室,梁川不适的皱了皱眉,浓厚的烟味险些没把他呛晕。
孙超道,“梁川,还睡呢,走了,出去玩。”梁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四个“异性"站在卧室里,他立即就精神了起来,还好他习惯穿短衣、短裤睡觉。将几人一扫,很快又理解了现在的状况。
他是个脑子转的非常快的人。他对沈清舒都设防,不愿意让沈清舒发现他的身份,故意用床事刺激她。何况是家人、朋友了?
他得远离这些亲戚、朋友,但也不能做的太绝。上次元旦宴的时候,他就听赵蕙向他说过这事,说他怎么不喜欢和舅舅他们一起喝酒、打牌了?而孙超他们比舅舅还要难缠,甚至某种程度上比赵蕙还要难搞,他们知道梁川私底下是个什么样,就算是被打了一顿,也知道"本性难移"的道理。
梁川身体比脑子转的还快,他用手抹了一把脸,“你们出去等我,我马上就好。”
孙超笑嘻嘻道,“梁总,一年多没见怎么和我生疏了?谁还没看过谁啊。”
“就是。"张明笑着接道,“说不定比你媳妇见的次数还多呢。换呗。”
梁川再一次佩服自己的自制力,他从床上起来,随便拿了件衣服,尽量保持无所谓的态度,走到浴室换了衣服,又极快的洗了脸。
他都担心这群人能把卧室给糟蹋的沈清舒进来都不愿意进来。
清淡雅致的兰香渐渐被浓厚的烟味吞噬掉,梁川拉上浴室门,莫名觉得有些割裂。
似乎在告诉他,这就是他作为梁川生活下必须去面对的两面,一面是混乱又令人厌恶的私生活,一面…却又能独自占有清新雅致的兰香。
“走吧,去哪玩。“梁川尽量模仿原主在这些人眼中的神态,不着痕迹的将卧室的门拉开。
孙超道,“你这刚起,肯定是先去吃饭,接着去洗脚啊。”
他说话的声音比平时略大了一些,在客厅的沈清舒毫不意外的听到了。梁川都没脸看沈清舒,嗯嗯啊啊的也不知应还是没应。
几个人一同走出去,梁川拿出手机给沈清舒发短信,“就吃个饭,不会去洗脚的。”
不知怎的,梁川想到了昨日浅浅的一个吻,他知道那是一个信号,沈清舒正在试着渐渐接受他,他胸腔发闷,步伐沉重的跟着这群人往楼下走去,他求了这么久,沈清舒才愿意对他袒露这么一点点心意,现在却又不得不被他亲手掐灭。
沈清舒回他,“嗯。”
她站起身来,走到卧室,将窗户打了开来。裹着冰雪的寒风将沈清舒的发尾卷起一些,她表情变换了几分,而后轻叹了一口气。
几个小时前,她还在想梁川或许真的是在一点点的改变了,但现在…
她是老师,在彻底入这行前,她也坚信的认为没有教不好的学生,指的当然不是成绩。可八年过去了,她到底还相信多少,便是自己也不知道。
但却知道,她没有能力挽救一个天生品行低劣的学生。同样没有能力让浪子回头。
他们四个人就开了一辆车,梁川没地方坐,又怕他们把新买的那辆车给折腾的又都是烟味,开的是他爸的老款车。
梁川开车,孙超坐了副驾驶。
孙超调侃道,“川,你媳妇规定几点回家了没?别洗脚洗到一半杀过来了。”
梁川咬牙。“没有规定时间。”
“啧一"张明扒着驾驶位的椅背,“别吹牛逼,你媳妇可是当老师的,别晚上罚你抄作业。不一"他露出个自以为男人都懂的表情,“是你交作业才对。”
梁川,”
他握紧方向盘,将厌恶的情绪潜藏在眼底,道,“别说我了。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说起这事,兄弟还真有事请你帮忙。"张明道,“我妈说想让找个有正经工作的,你帮我问问你媳妇,她们学校还有没有没结婚的老师,大个两三岁也没关系。”梁川忍不住内心翻白眼,自己都没正经工作,倒是希望媳妇有正经工作,道,“她同事都结婚了。”“张明,彩礼钱老高了。老师就更高了。“梁川戳他心窝子,“先让你家赚够钱再说。”
“女人就是拜金。“张明哼了一声,“你媳妇要了多少少啊?”
孙超竖着耳朵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