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誉啊。
她垂眸想着。
韩楚熠眼皮跳了跳,下意识就想阻止,“这恐怕不好吧,还是我送怀章进去,郡主止步,我一会儿还有事要与您说。”
他表现的明显了点,君晏知终于看出不对来,韩楚熠好似不想她与沈云恒关系太近。
沈云节本在一边看戏,但看了会儿见有人要中途冲出来抢人,那哪行啊,“哎,大舅哥。”
韩楚雅瞬间望过去,韩楚熠嘴角抽了抽,也无语的看过去,心想,谁是你大舅哥了,还没成婚呢就乱叫。沈云节也不管对方是怎么想的,反正就凑过去,拉住韩楚熠,“大舅哥,你别管了,这是我堂哥和郡主的事,你来我俩说说话呗,我还没好好和你说过话呢。”“唔”
沈云节被未婚妻狠狠踩了一脚,疼的出牙咧嘴,但还是嬉皮笑脸的,韩楚雅也拿这脸皮厚的没有法子。沈云恒酒意渐渐清醒,听耳边的声音,只觉得脑袋巨疼。
扶着额,一点点搞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然后仗着自己还在人怀里,按住女子纤软的腰肢,小声要求,“我要你送我进去,今日祖父出门会友,父亲和同僚出去了,母亲也不在,你送我进去好不好?”
他不要别人送,尤其是韩柏言这个狼子野心的,表面与他是好兄弟,时常来找他玩,却始终不肯停止觊觎他的夫人!
在他眼里,前世与晏知落得那般结局,自己的错误纵然占了大部分,韩柏言却也不是一身干净的。若不是韩柏言……总在二人中瞎传话,又怎会如此?君晏知轻易被姣好的容貌所俘获,一句拒绝都没有,就扶着沈云恒进去了。
韩楚熠跟都跟不上,脸黑的很。
他当然知道沈云节是帮着亲哥哥了。
因此看向韩楚雅,努力平复心绪,“你就不为你哥想一想?”
方才沈云节拦他,她可是一个字都没说!
韩楚雅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可是郡主喜欢三公子。”
韩楚熠皱眉,“你怎么知道郡主喜欢怀章的,明明是怀章缠着郡主,郡主已经拒绝他了。”
韩楚雅大着胆子,“我看出来的呀,郡主就是喜欢三公子,我是女子,女子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我能不知道吗。”
这话成功让韩楚熠心冷了。
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虚虚望着两人背影,沈云节挺着腰,抬手在他背上拍了拍,“我堂兄和郡主简直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
话还没说完,他的手就被人家冷脸甩下来了。“哼,你们沈家倒是真同气连枝,你还没嫁进去呢,就跟他们是一家人了!”
韩楚熠气急,偏又不能做什么,只好自己拂袖而去。君晏知轻车熟路,将人送回了他自己的院子,随口吩咐门口惊呆的侍女,“去煮碗醒酒汤来。”沈云恒强撑着要求,“煮两碗,你也喝酒了。”“不用,一碗就行,把你放下我就走。”
沈云恒失落低头,“这么快就走吗,不留下来坐坐?你好久没来了。”
“不了,下次有机会再来,你好好休息吧,柏言说有话要与我说,我得出去见他。”
沈云恒:?
他的手动的比脑子快,下意识便将人攥住了,眼里有隐隐的怒意一闪而过,手上力道加重,君晏知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再抬头,没有生气,但她问,“你在发什么疯?”“你就不能不和韩柏言来往吗,我不喜欢他。”“你不喜欢他是你的事。”
“君晏知!”
沈公子眼圈微红,透着几分可怜,他问,“你一定要和韩柏言来往吗?他能做到的事,我做不到吗?”他也可以的,为什么……非要和韩柏言来往呢?君晏知不耐的抽了抽手指,竟一下没抽动,沉默,“别闹,他父亲是大理寺卿,知道很多未了结的案子,世家的事还能继续往下挖,我想去问问。”
“世家的事,我父亲也一直有命人去查,一定要问他吗?”
那只手又在不自觉间收紧,君晏知低头再度瞥了一眼,“他说有事要和我说,我想知道是什么事。”沈云恒沉默,再抬眼去看时,他眼里的伤心难过几乎要溢出来了。
好一会儿才点头答应,“那你去吧,只是一点,你去完还会回来吗?”
君晏知:…
我是什么负心人吗,去完就不回来了。
不是,等一下,我们有什么关系吗,回不回来与你何干。
她额角抽了抽,感觉自己也是傻了。
“我已经把你安全送到家了,和柏言说完后自然是回王府,回你这做什么,无名无分的。”
沈云恒不让侍女进屋,屋子里只他们两人,说话也更随性了些。
他低头,将发烫的脸贴在对方手上,“是你不愿意要我,不愿意给我名分。”
他又说,“你总叫他柏言,却不曾叫过我怀章,我就如此不如他吗?”
叫小字是表达亲近的一种方式,可晏知从未这样唤过他,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