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打量到尾,嘴里啧啧出声,好似十分不屑,“他能把自己照看好就不错了。”沈云恒懒得理君燕绥,有君晏知在,这位深受宠爱的公主再怎么翻也翻不出大浪来。
他站起身,还真往君晏知那边走过去。
君燕绥气的跟过去,“你能不能要点脸啊,都和我姐退婚了还老是缠着她,当初是谁和表妹拉拉扯扯不给我姐面子的?你既然做了这种事,就别后悔啊,又缠着我姐算几个意思!”
她说任她说,沈云恒反正不搭理她,搭理也是自己没理,不过他的无视又把君燕绥气的不行。
等他们到时,君晏知早已出手快如闪电,剑上插着一尾使劲扑腾尾巴的鱼,见他们过来,还有些不解,“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沈云恒找回了自己对绥儿的喜欢?
看着也不对啊,脸色不大好看,仿佛有点生气。君燕绥气呼呼过来抱住君晏知的手臂,“哼,堂姐,你不许和沈云恒说话!”
她心里总有一种隐隐约约的预感,沈云恒会勾走她的堂姐,会让堂姐伤心难过。
她才不要这样。
沈云恒冷冷望了君燕绥一眼,没搭理她,只是向君晏知伸出手。
君晏知疑惑的看过去,他又伸了伸手冷淡道,“给我,我拿去处理。”
“那还是算了,你不会。”
她怕沈云恒把苦胆戳破,到整条鱼都没法吃了。“在你眼里,我就什么都不会,是吗?”
沈云恒眼眶微红,眼底深处有些隐忍沉痛,刚刚浮现,又被主人好面子的压下去。
仔细想来,前世也是这样,君晏知觉得他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
偏偏她又最不喜欢读书。
所以除了晚上,她很少和他玩,和他交流,总是……跟她那群武将朋友出去跑马,练武,就算难得与他踏青,也是和韩楚熠说话更多。
除了捡柴这等活儿,旁的她都不需他插手。他在她眼里,就这么没用吗?
君晏知闻言面露讶异,见他红了眼眶,莫名有点不知所措,但问题是……“你不是本来就不会吗?”沈云恒被噎了一下,低头咬牙,“我会!”他会,他曾在晏知走后的许多年里,一个人外出踏青,一个人捡柴捉鱼狩猎,一开始做出来的确实不大能入口,但现在,他会,他没有那么蠢!
君晏知也跟着低头,看向男子那双白皙修长的手,这双手上皮肉干净细嫩的厉害,一看就是从小没干过活娇惯长大的。
“你去和清儿一起生火吧,这里我来就好。”她话说的委婉了些,但毕竞是粗心惯了的武将,脸上还是不自觉带了几分不信任,轻易叫沈云恒看出她心中所想。
沈云恒又气又委屈,永远偏帮别人,永远不信任他,这就是你口中的喜欢吗?
他还没能与人重修旧好,就控制不住闹起脾气来,脸色难看的像是又病了一个月,“我不要生火,我就要杀鱼!”君晏知:…
这鱼是和你有仇吗,非亲手杀它不可。
她看了眼沈云恒,觉得他好像快气死了,又看了眼身后潺潺流水的河,忽而叹一口气,算了,不跟他吵,没杀好大不了再抓一只。
一会儿把人气晕了就不好了。
“行吧行吧,给你给你,你杀便是,还没见过上赶着非要杀鱼的。”
修长如玉的手指从君晏知剑上取下鱼,掐在鱼鳃上,默不作声去杀鱼,还真生气了。
古怪。
君燕绥不满的晃了晃堂姐衣袖,被她拦住,“好了,随便他,他爱杀就让他杀去吧。”
她这不是看沈云恒一身矜贵气质,只适合观赏,实在不适合做这等跌入凡尘之事才不让他杀嘛,他还不高兴了。君晏知又看他一眼,只见他不知何时掏出一把匕首,在认真的给鱼开膛破肚,那血都溅到白玉般的手上了,但还是很好看。
君燕绥悄悄,悄悄将脸凑近,忽然唤一声,“堂姐!”君晏知便一个激灵,无奈回头,“有什么事?”她将头探过去,笑容明媚又活泼,“怎么啦,没什么事就不能叫堂姐?堂姐,你不会又看上沈云恒了吧,我告诉你,比沈云恒更好看的皮相还有的是,你可别在一个坑里栽两次!”
君晏知也明白这个道理,不好走的路没必要再走一次,那不过是徒添苦痛,她和沈云恒都是。“嗯,我知道。”
她们相伴回去,褚思瑶看的心惊胆战,怎么了这是,表哥呢?
她伸长脖子看,哦,表哥在鱼,郡主帮忙抓的鱼。褚思瑶十分有礼对君晏知表达了谢意,君晏知挥挥手,举手之劳而已,有什么好谢的。
“郡主真是个好人。”
小姑娘坐在她们身边,发出感叹。
君燕绥翻了个白眼,我堂姐确实是个老好人,连你这种人都善待。
“这也要吃那也要吃,你吃的完吗你。”
京城里的娇弱女子能有多少胃口。
褚思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