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寻常人很难做到。尉迟场看着面前的姑娘,不知道该说什么,心底深处很是酸涩。
“乐儿,我理解你,同时也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虽然皆是现实的因素,但是与我而言,最重要的是你对我对有可有一丝不一样的情愫,是否也心悦与我?”他真的很喜欢她,哪怕只有八年,哪怕知道她最终会离自己而去,也想同她在一起。
尉迟场握住她的双手,真切的继续道:“只有八年,我也想同你携手。”
容乐愣住了,她想了许多,独独没有想过自己是否心悦尉迟场。
“我一一我不知道。"她抽回了自己的手,转过身背对着他,“现实挡在前面,我还没来得及想这些。”尉迟场走到她的面前,用温和的声音道:
“没事,你可以慢慢的考虑,在此期间,我们就和之前一样,依旧是''好兄弟’。哪怕你最终拒绝了我,我们′好兄弟''的身份不会改变。”
“我从今往后,也不会提起此事,直到你想好了,好不好?哪怕八年后,你也没想好,也无妨。你不必有压力,也不用躲着我。”
容乐双眸颤动,望向他不忍心的道:“可无论是哪种结果,我都是在拖累你啊,你不如今日就当我是拒绝了,遇见好的姑娘依旧可以与她在一处。”
尉迟场扬起嘴角,语气中轻松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可我尉迟场此生就认定一人一一就是你,不会再有旁的人能入眼了。”
“你……“容乐心底里被打动了,但对于他的执拗,也无可奈何。
“乐儿,你不必有压力,也不用觉得是耽误我。人生之路,是我自己选的,与你无关。就和人生来的每一天,皆是朝死亡走去,难道就因此要彻底放弃自己的人生吗?”尉迟场徐徐的道:
“人不知道哪天会离开,也许明日,也许后日,也许是几十年后,故我认为要珍惜现下的每一寸光阴,不后悔做的每个决定,才是活着的意义。”
容乐触动,抬头静静的看向面前的男子,心里泛起了涟漪。
微风拂过,一旁的祈福树挂满着的红丝带轻轻的飘动着,像是漫天的红霞,低吟着命运,点点阳光透过枝叶散落,宛如碎金,环绕着两人的身旁。
在庙的墙角处,殷俊笑呵呵的扇着扇子,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看他们的模样,应该和好了。也不枉自己做的那么多!
老和尚是他收买的,桌子是他派人放的,香囊也是他精心替他们挑选的。
初如啊,兄弟我也是为你鞠躬尽瘁的,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后面你和容乐的事,就看造化了。
容乐回去之后,深思熟虑后悲催的发现,自己还真的有点儿喜欢尉迟场。
但是,她没有尉迟场的勇气。
明知不可能,还执意与之牵手。
可若骗他的话,又怕被看出来。
这段时口,尉迟场倒是真的和他那日在寺庙中说的一般无二,绝口不提此事。
对她的态度也和之前一样,给她一种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错觉。
她也努力的和之前一样,下了太学便去照顾他,可心跳总是不受控制的加快。
两人都维持着表面的平和,但氛围总归还是有些不一样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尉迟场的伤势在太医的诊治下渐渐的′好转'',又重新恢复了官职,每日像往常一般去上朝。皇家狩猎的日子愈发的近了,容乐和静宁公主每日都在练习骑射。
一开始,静宁公主通过看马术比试,觉得骑马很有意思,可当她真正上马之后,总是瘪着嘴,一脸要哭的表情对容乐道:
“乐姐姐,怎么这么高呜鸣呜。”
“呜鸣,箭好重啊,绾绾拿不动。”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鸣呜。”
每次容乐都要哄她很久,看着面前只有六七岁的孩子,有些愧疚。
当初她只想着为静宁公主挣一个自由的未来,加上狩猎上,从来没有女性参加过,这对于公主来说是件好事,她就欣然答应了。
可忘记了公主只是个孩子,这一切对她太难了。容乐原本已经计划好了,到时候狩猎开始时,她与公主进入树林后,就让沧青牵着公主的马,慢慢走着,自己则负责主要的狩猎任务。
可是一一
没想到古代的弓箭竞然如此重,和她平时在射箭馆玩的完全不一样。
她的力气不大,光拉弓对她来说就很难了,更别说射中活物。
到时候她和静宁公主怕是要遭到笑话了。
尉迟场从沧青口中得知后,次日就在朝会上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