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
“你要是不还钱,我就将你在这街头将你的双腿打断!没钱赌什么赌!真是晦气!呸!”
老人颤颤巍巍,用祈求的目光看向面前的男子:“我——我下月发了工钱就还钱,你先放过我好不好?”
“放你走?你跑了我去哪找你?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男子说到这里,不留情面的踹了一脚。
老人摔倒在地上,表情很痛苦。
男子到对身后的壮汉道:“来,给我打!”
在木棒即将落在老人的身上时,容乐大声的道:“等等!”
她看不下去了,老人实在是有些可怜。
赌博确实是不对的,但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腿被打断。
容乐攥紧了钱袋,向黑衣男子走去,道:“他欠你多少钱,我替他还了,你放了他吧。”
白衣男子瞧见面前的钱袋,眼珠转了转,嘴角一斜笑,伸出掌心道:“五十两。”
容乐打开钱袋,将银子给了他。
白衣男子数了一下后,示意壮汉拿着木棒后退,低头对老人道:“算你好运。”
说完,就带着壮汉回赌坊了。
容乐看见他走远了,赶紧蹲下身,和沧青一起,帮老人将绳子解开。
人群渐渐的散开了,街上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老人跪在地上,哽咽的道谢。
容乐将他扶了起来,叮嘱道:“往后莫要再赌了,那里都是吃人的地方。”
“我不会再去了,姑娘放心,这钱——”话还未说完,老人看见一青衣男子的朝自己走过来,吓的立刻噤声,头低了下去。
“感谢姑娘相救,此人是我的家仆。”
温润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容乐转身看去,一位身穿青色云纹交领长袍的男子,礼貌的笑着看向她。
他的眉眼俊朗,鼻梁挺拔,脸廓线条分明,给人一种凌厉中夹杂着清冷的气质。
男子朝一旁伸出手,身后的侍从赶紧拿出钱袋,弯腰低头放在他的手心。
“这是一百两银子,感谢姑娘的善心。”他将钱放在了容乐的手中,接着给老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到自己的身后去。
“不用这么多,是多少就是多少就行。”容乐取了五十两,将多余的钱还给了他,余光瞟到瑟瑟发抖的老人,不忍心的道:
“他的年纪很大了,还望公子回去之后莫要过分的责罚。”
“姑娘放心,这名家仆陪我许久了。但是,刚刚他偷瞒着我去赌,动静还闹的不小,按照规矩须罚,但是也会有所考虑。”
说完,他本打算转身离去,但是看见沧青手里的钱袋,目光陡然一闪。
这不是丞相府特制的纹路吗?此女子是丞相府中的人?
他没听说过丞相府中住着姑娘。
容乐点了点头:“那公子,我们就此别过。”
说完,她和沧青向前走去。
路过一家茶摊的时候,容乐突然觉得有些累了,顺势坐了下来,点了杯茶。
没过一会,刚刚遇见的那名男子也坐了下来,与容乐面对面。
“公子,你这是?”
“刚刚姑娘不收那多余的五十两,那这壶茶在下请了。”
“其实真的不用的,就是举手之劳。”容乐看着面前的茶,皱着眉头,不知道该喝不该喝。
男子看她的模样,笑着给她和自己都倒了一杯,拿起茶杯正准备喝之时,身后的侍从附耳小声的道:
“殿下,还未试毒。”
“无妨。”
他将茶一饮而尽,对容乐道:“这茶我也喝了,就不算是请姑娘的了。”
容乐看他如此,实在是拒绝不了,“那就谢谢公子了。”
她拿起面前的茶杯,在帷帽内喝了一口。
“姑娘可是丞相府中的人?”他单手握住茶杯,食指点触着边缘,朝容乐看去。
“算是吧,我如今是借住在丞相府。”
“你是怎么知道的?”容乐放下茶杯,好奇的问道。
“姑娘的钱袋是丞相府绣有特有纹路的,在下见过。”离赋笑着道。
丞相兼任太子太傅,是他的老师。
容乐没想到,丞相府竟然连钱袋都是特制的,但是寻常百姓肯定是认不出:
“那公子想是世家大族中的人吧?”
离赋拿起茶杯,思索了一番,并不打算暴露此行身份。
他想起前些时日丞相提过相与光禄勋结亲的事,于是道:
“我是光禄勋府中的人,贺铭。丞相有意让在下的妹妹贺婉嫁给尉迟玚,故两家便走的近些。”
什么?!
容乐听后被茶水呛了了一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她本来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