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她在他的手心中,一笔一划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容乐”
细腻的触感传来,让尉迟玚的心跳不自觉的漏了一拍。
他静静地抬头看向她,脑海里无数有关她的画面闪过。
吃到糖人时开心的笑,放花灯时的惊喜目光,被人误解时难过的委屈,也有说陪伴他时的坚定。
那些都是他曾经想要抓住而失去了的。
这一世,他一定要尽全力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无论她想要做什么,他都会帮她达成。
“乐儿。”尉迟玚脱口而出,话说出口,才意识到失言,补充道:“我以后就这么唤你吧。”
容乐愣了一下,不知为何,明明没有人这么叫过她,却感觉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你也别唤我名字了,就唤我——”他扬起嘴角,认真的道:“大石头吧。”
“大石头?”容乐满脸的疑惑。
怎么会有人想要被别人叫这么个奇怪的名字?
“嗯。”
容乐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尊重他人想法。
“好吧,既然你想这么叫,那就我以后就这么叫你了。
“大石头,你要不先休息一下?我去帮帮阿蛮他们,过一会阿勇应该就带着大夫回来了。”
阿蛮是将他们带回来的村民,高个子的村民叫阿勇。
容乐看时间不早了,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感受到一股力量从手腕处传来:
“乐儿,别走。”
她回头看去,发觉他有些可怜的目光正看向自己。
一个人醒来,发现没了记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面对陌生的世间,应当是害怕的。
同自己一样,他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唉——
容乐坐回到他的床边,小心的将他扶着躺下,“你先睡一会吧,我不会走的。”
尉迟玚抬头看向她,疲惫感涌上心头,胸口处伤口还在作痛。
他害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她早已离开了他。
“我真的不会走的,你放心吧。”容乐弯腰将被子帮他往上拉了拉。
尉迟玚感受到她温热的气息,原本心中紧绷的弦仿佛被一阵柔软的风拂过,逐渐的放松了下来,慢慢睡着了。
容乐坐在他的身旁,低头打量着面前的人,叹了口气。
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莫名其妙捡了一个失忆的夫君,往后应该怎么办?
自己又怎么回去呢?
不过,他长的确实是挺好看的,人好像也还不错。
她的手支着头,看着面前熟睡的人,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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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大夫看过之后,简单的将尉迟玚胸前的伤口包扎了一下,说过段时日久可以痊愈。
但是,这失忆之症,无法医治。
“没事,这位有这位公子的娘子在,失忆什么的应该也不重要,你们也别太忧心了。”阿勇将大夫送出门,回到里屋路过客房门口的时候,笑着安慰尉迟玚和容乐道。
“阿勇,等等。”
容乐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急忙走出房门,叫住刚离开的人:
“我看这屋里只有一床被褥,可否有多余的被褥可以给我们吗?”
感受到阿勇疑惑的神色,她的头凑近了些,小声的解释道:“我相公不是受伤了嘛,若盖一床我怕挤到他的伤口。”
阿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一会,就抱着多余的被褥送进了客房。
“天色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就和我们说。”
话一说完,他就走了出去,还贴心的将房门给他们关上了。
容乐松了口气,将白狐披风卷成长条,放在中间,将床分成两部分,又把另一床被褥铺好。
“乐儿,你这是?”尉迟玚看向她,“不想同我睡在一起吗?”
正在喝水的容乐呛了一口,她尴尬的转头看向他:
“咳咳,不是,就是你不是受伤了吗,我这人睡觉很不老实,不这样的话容易踢到你。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我忘记告诉你了。”
她站起身,走到床边,将另一碗水放在他的手里,煞有其事的道:
“成婚之前合八字的时候,就说我们往后二人不能睡在一处,要不就会克夫!所以我们成亲之后,就没有睡在一间房过,如今只有一间房,只能如此了。”
尉迟玚看见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暗自忍住笑意,接过碗喝了一口水:
“既如此,那我们是不是私奔出来的?”
容乐:?
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尉迟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