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一直响了很久,她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些什么,脸一阵热,她索性捞过被子把自她是万万没想到,不过一年多没见,游赐竟发生了这样天翻地覆的变化。貌似这样说也不太准确。
毕竟游赐先前是什么样子,她也没有见过真实的他。
迟迟不见游赐出来,容艺担心误了上课的时间,便也下床。走到卫生间门口,她刚想敲门,又犹豫了会。
水声从里面漏出来,越听越燥。
她忍不住抬手敲了敲门:"好了么?我怕迟到
......"
游赐的声音穿透水声:"嗯,快了。"
快个屁。
容艺又等了好一会儿,水声才停。
潮热的水汽还没散去,游赐板着面孔,出现在门口以后的水雾之中。他发梢还是湿的,一滴一滴向下淌水。
容艺目光向下一低,就看见了他没什么变化的那一处。她一时间有些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反而是游赐先开的口:“进去吧。”
好的样子。
宽松的卫衣在他身上有点向下耷拉,他眼底垂着一层淡淡的阴翳。看起来像是没有睡容艺“嘶”了一声,看着他,大发善心地问:“需要、帮忙吗?”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睛向上挑起,察言观色地看着游赐。水雾氤氲四散,游赐的脸上带着潮湿的雾气。
他额间碎发上有一滴凝聚的水珠恰好滑下来,在容艺看着他说出那句“需要帮忙吗"的时候,滚落到他高挺的鼻梁上,随后一路向下蔓延,又欲又性感。他垂着眼睛,俯身凑近容艺,故作懵懂,问:"怎么帮?"还能怎么帮?
当然是.......那么帮啊。
容艺深深吐出一口气:
“像这样。”
说着,她就探出手去。
有了昨晚的经验,这一次她要更为成熟大胆了些。
手指刚触碰上那处。
游赐如同过电般闷哼了一声。他潮湿的眼睛里起着一层欲|望的薄雾。他尽可能地保持清明。
抓住容艺的手,轻笑着说:“去洗漱吧。”
他舍不得。
“.....行。"容艺感觉自己的手心在发烫。
他身上的温度全部过渡到了她的手心里。
她转身进了卫生间。
里面的水雾还没褪去,镜子上挂着水珠,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她开了散雾器。
慢条斯理地洗漱,惺忪的睡意还在纠缠她的神经末梢。她浑身酸软,懵懵地完成了洗漱过程。
镜面上的水雾一点一点被烘干。
都是意味不明的红色印记。
她只瞥了一眼,就错愕地移不开眼睛了--因为,此时此刻,在她的脖颈处、锁骨处,脑袋里嗡的一声轰鸣。
轰鸣过后,只剩下一个“完蛋"的念头。
这要她怎么去上课?
完了完了。
她愠恼地出来,游赐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仰脸喝水。她指着身上的印子控诉他过分的行径:“你看你干的好事。"闻言,游赐轻飘飘地放下水杯。
撩起眼皮,一点一点带过她身上他留下的杰作。
她被盖满了他的印章。
"学不会轻一点么?"容艺悻悻道,"没轻没重的。"
游赐有点心疼,语气软下来:"不敢了。"
骗你的,下次还敢。
事已至此,再怎么计较都是无益的。
“你家、有没有围巾?"容艺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这要是被张诗涵他们看见,那还了得?
"应该是有的。"
了。
趁着游赐去找围巾的当儿,容艺回到床前,捞起手机看了眼,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上课不过比起这一点,更可怕的是,她看见张诗涵给她发了99+的微信。她点进去一看,滑到最上面。
诗涵:[你今晚还回来么?]
一直往下翻,翻到最底。
诗涵:[注意安全。坏笑.jpg]
她吸了吸鼻子,然后放下手机去拿她的裙子。
裙子有些皱了,她拎起来抖了一下。
一块布料掉下来。
某人昨晚似乎把它撕坏了。
完蛋。
容艺真想现在就去世。
“你......有没有多余的衣服?”
条被他弄坏的裙子,一脸的无可奈何。
游赐刚好从衣柜上捞出来一条薄的男士长围巾。转过身的瞬间,又看见容艺指着她那"有的。”
游赐把围巾递给她。
容艺没什么好气地接过来,又瞪了他一眼。
可惜没任何攻击力,在游赐看来,反倒还有些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