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的性格。她做事情计较着付出与得失,时刻害怕欠着别人。
柳曼秀也是这样。
就连跟自己的亲生女儿,都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会想办法的。"容艺眉头皱的比任何一次都要深。
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求助的人--除了,魏山南。
如果去求魏山南的话,他一定会帮的。容艺知道。
想到这儿,她眉心稍微舒展了些。
动道:"别去求你魏叔,不要让他知道,算妈求你。
可偏这时,柳曼秀紧张起来,仿佛洞悉容艺的想法似的,她抓着容艺的衣角,情绪激她不想让再欠着魏山南什么。
没变过。只是这一切,柳曼秀根本都不知道。
“妈,可你知道的,魏叔叔他....."容艺还想解释。她知道魏山南对待柳曼秀的感情从来"你要是敢去求他,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柳曼秀攥住容艺的手突然松了下去。就像垂死挣扎的溺水者放弃救命的稻草。
她苍白的脸上泪痕纵湿,整个人都憔悴极了。
容艺深吸一口气:“我不会找他的。”
柳曼秀这才放心下来,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给了拆迁户黎淳。
当初她嫌魏山南穷,怕没钱养不活她和容艺娘俩,所以毅然决然跟他离了婚,转头嫁魏山南却过的风生水起,酒庄的生意一天比一天红火。本以为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可偏偏两级相反,黎淳染上了赌瘾,一天天堕落下去,而现在要她低三下四去求魏山南。她做不到。
“你好好休息吧,我不吵你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容艺嗓子眼有点堵。柳曼秀缓慢地点了下头:......好。”
容艺替她掖了掖被角,然后转身出病房。
隔壁两床的亲属陪护都不约而同地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分明有些不怀好意。容艺没在意。
因为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值得她去发愁一-柳曼秀的病,以及黎淳欠下的赌债。该怎么办?
她走的很快,头发在张扬。强忍着情绪走到楼梯转角,只转过一个角,她就再也忍不住了。
虚浮地贴着墙壁往下滑下去。
无助、痛苦纷至沓来,
一一啃噬她千疮百孔的内心。
她打开手机,找到黎新言的微信,斟酌了一下措辞,发过去。艺:[忙么?]
下一秒,黎新言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语气里有点急。
按往常容艺这八百年不主动联系他的性子,这一次却主动联系,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很快就往不好的方面想去,赶紧拨通电话打过来。
"没事。"容艺靠在墙壁上,擦了擦眼睛,语气故作轻松。"有事直接说,别跟我兜圈子,知道没?"
黎新言哪能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毕竟比容艺要多长了一岁。“借我点钱。"容艺手撑住额头,无奈至极。
每次和黎新言开口,总是没办法绕开这个“钱”字。
“要多少?"黎新言也没问原因。
"还不知道。"
"不知道?"黎新言以为容艺是在诓他。
“嗯,"容艺眼睛有点湿,“你爸跑了,欠了一堆债,我妈生病了,一切都完了。”对面沉默了好一会儿。
许久,黎新言暗啐了一声:“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容艺听见对面有玻璃碎裂的声音,黎新言一拳砸在玻璃上。表情冷的可怕,又问:“你妈怎么了?”
眼泪砸下来,容艺咬着嘴唇,尽量压抑着哭声:"得了很严重的病,医生说很难治好“黎新言你帮帮我,我就只有她了......”
“我不能没有她........
容艺也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怎么强打着精神出的医院,只记得脚步都是虚软的。每一步都像灌满了铅一样沉重。
每走一步,都会拖得她鲜血淋漓。
回到篁蕴公馆,开了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游赐。
"去哪儿了?"
几乎一整个上午没看见容艺,他担心了很久。
容艺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整个人都虚弱的厉害。
眼睛很红,显然是刚哭过。
游赐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她,说了一句:“粥还热着。”意思是,我永远都在。
容艺仰起脸,看了他一眼。
少年澄澈干净,纤尘不染。
而她却深陷在泥淖里。
放他回去吧。
她心底忍不住又浮现起温书颜同她讲过的那句一-“你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她苦涩地笑了下,眼泪却砸下来。
故作轻松地把眼泪揩去:“不想喝。”
意思是她不想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