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笔,很快写下关于a取值的两种可能性。写完以后她又有些举棋不定,问:“然后是要令它等于零?”
“对。”
容艺于是在纸页上继续写,结合游赐说的,她很快就把答案解了出来。
“我懂了,你看看对不对。“她把书一斜,给他看。游赐检查了遍:“对的。”
容艺赞许道:“你教的还挺详细,我真的听懂了。”“嗯。“游赐只应了声。
其实也分人。
譬如今天白天的时候,项盈萱问他题目,他就极其敷衍地回答了事。
“你是不是要睡了?”
“还没。”
“那正好,这题我也不会。”
容艺又翻出一道题目,见游赐没说话,她故意做出一副无辜又让人难以拒绝的样子,问,“不知道会不会打扰你休息?”
就算打扰,她也要问。
游赐摇头:“不会。”
然后伸手接过她的习题册。
容艺手没来得及撤退,游赐伸手过来的瞬间,两个人的手交叠着碰到了一起。
他的手很烫。
仅仅只有零点零几秒的时间。两个人的体温瞬间就纠缠在了一起。
像被电了下,容艺下意识飞速缩回手。
动作幅度有些大,连带着椅子也往后退了一步,发出生涩的摩擦地板的声音,在阆静无声的房间里显得特别响。她有些尴尬,只能装作手抽筋。
“靠,怎么抽筋了。”
一边说还一边观察游赐的反应。
令她失望的是,他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还是保持那副永远波澜不惊的表情,安静地在看习题册上那道被她打过标记的难题。
他这人似乎性子就是这样淡淡的,跟杯白开水似的,清心寡欲又无趣。一点欲望也没有。
可偏偏容艺觉得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想招惹。她也不知道她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
在他看题的那几秒里,她一边甩着手,一边在心里郁闷。
然后目光一低。
她注意到他的灰色运动短裤。
白边灰底,约莫到他的膝盖。再往上看一点,有两根不太规整的白色抽带绳。
她目光蓦地一顿,停在某处。
他好像……
不至于吧?
不过就是碰了一下手而已。
容艺脸上闪过尴尬的一抹红,应该是看错了。也许只是裤子褶皱。
“这道题,还是跟刚才一样的思路。”
游赐声音突然落在她耳边,她有些心虚地晃过神:“啊,好的。”
心虚地睨了他一眼,他脸上倒看不出异样的神情。他找到刚才写给她的求导公式,说:“无非是原函数变成了三角函数。”
容艺似懂非懂:“好。”
心里却在暗戳戳琢磨游赐这个人远没有看起来那么清心寡欲。
也是,清心寡欲的好学生,怎么会想到抽烟呢?“你试着解一下。”
容艺接过书,点了下头:“我看看。”
游赐给她讲解的很清楚,她根据求导公式,很快换算出导函数,又特意确定了一遍定义域,于是没两下,就把这道题解出来了。
“写好了,你看看对不对?”
游赐拿过习题册,仔细看了会:“整体思路是对的,不过这里还漏了点。”
容艺心思却没在题目上。
她观察了会游赐的书桌,他的书桌特别干净整洁,一点别的杂物都没有,只有几本外文名著,还有几只钢笔。不过名著上方的一本做旧牛皮本,倒是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她伸手抓起来看了一眼黑色的封皮,问:“这是什么?魔法书么?”
然后准备翻开看一页。
“别动。”
游赐紧张道,然后下意识要拿回她手上的笔记本。容艺压根就没料到没想到游赐居然会有那么大的反应。这一下搞得她更好奇了。
“别看,还给我。”
可他还是慢了一步一-因为容艺已经当着他的面,随手翻开了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