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鲜血铺在那里,一条弯曲的血痕蔓延到草地绿化带,一坨小小的、隐约能瞧见的白色半露在茂盛的草尖。
那身形、那抹白,她再熟悉不过。
是她抱在怀里多少次的大小,多轻多重她都能一分不差地复刻出来。
可向来活泼的它此刻被矮草挡住大片身子,缩在那里小小一团,却一动不动。
全身忍不住的颤抖,她下意识地往前,却被贺逢年抓住。
被他带着过了马路,来到绿化带前,还没看清就被贺逢年挡住眼睛。
“别看了,不一定是小白。”
胃中一阵翻腾,淡淡的血腥味儿混合着草香让她皱起眉。
睿雪拉下贺逢年的手,尽管早有准备地望去,还是在看到通体全部都是红色时忍不住的干呕。
大块的泪珠夺眶而出,坠落在眼前绿色的草地,融入泥土。
胸口被什么挤压着,睿雪难受地挣扎却发现挣脱不开。她眼前全被鲜红染白,恶臭刺鼻的血腥味死死勾着她的胃,牵扯着,要是要把五脏捣乱,变得和记忆里的一样才善罢甘休。
视线中不断闪过白色的影子,睿雪想跑却发现脚下沉地根本挪不了一点,愧疚和后悔握着她的脚踝,往后一拽她便摔在地上,膝盖出血。
“对不起.…对不起.……”
她呢喃着,眼泪迷糊视线,直到她听到一阵铃声,瞬间惊醒。
熟悉的环境中,她仰躺在沙发上,耳边泛着湿意。紧张的压迫感缓缓消失,不畅的呼吸恢复,她揪着抱枕的手松开,张唇小口喘着气,浑身汗津津的。意识一点点聚拢,她听清了那抹铃声。
一串陌生号码,睿雪撑着上半身接起来。
“您好,请问是睿雪女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