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严重你们早就倒了,矫情得很”全程,高盼盼都只是看着他们说话,没有插一句话,没办法,身上的伤口都是新鲜热乎的,脸又疼又痒,让她都没力气说话了
只是她心里也隐隐后悔,早知道这样的话,就不挑段兴国这个窝囊废了
没用玩意儿,还没有钱
废物
巧了,旁边的段兴国也是同样的心思,早知道那时候就不鬼迷心窍了,现在真是亏大了,沾上高家甩都甩不掉不过那只是心里面想着,面上的话,就他们那肿胀的猪脸,除了丑以外什么都看不出来
太伤眼了,裴天纭嫌弃地挪开了眼,从桌下的抽屉里拿出一小瓶药水扔了过去
“肥皂多洗两把脸,再擦这个”
段兴国接住药油,再看向裴天纭的目光更是复杂,嘴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
裴天纭不耐烦摆手:“搞快点走,老子要下班”段兴国深深看了她好几眼,有些怅然若失地离开卫生所,完全没管旁边的高盼盼
高盼盼就,来不及生气,对上裴天纭的目光,她就想到了上午的那顿揍,头皮隐隐作痛,她抬脚就赶紧跑了,生怕再是一顿揍
遇上这种一言不合就开打的人,那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都说不清,更别说她本身没理了
对此,裴天纭只是嘲弄地喊了一声,又检查了一边卫生所的东西,慢悠悠地朝着家里走去
路过田边的时候,还能看到好些个娃娃在那里捞着黑色的蝌蚪,也不知道学学人小蝌蚪回去找妈妈
她冲着人就是一嗓子:“哪个喊你们在田里耍咧?”小娃娃们立马惊恐地四散分开,就跟见鬼了似的,跑得一个比一个快,生怕被她一脚踹田里,回家一身泥和水,还得挨顿揍
见自己威严依旧,裴天纭心情好了几分,加快了速度大步朝家里走去
远远的她就看到院子里面蹿来窜去的裴明国裴明皖兄弟俩,还有那乖乖坐在小凳子上捡着簸箕里花椒的咻咻,她忍不住眯了眯眼睛,然后笑眯眯走了回去
“你们兄弟俩能干哦,还晓得帮骧婕我报仇,段兴国那龟儿子被蜂子叮成猪头了"她冲着兄弟二人夸道兄弟二人下意识抖了一下,一个个嘴硬
老二裴明皖机灵一些,率先起头:“啥子蜂子?小攘嚷你在说什么?”
老大裴明国接话:“就是就是,我们今天可没有去树子里头掏蜜蜂窝″
裴明皖蔫了脑袋,苦哈哈地看向裴天纭,挪动着右脚思索一会儿该往哪里跑
裴天纭好笑地看着兄弟俩,一个老实一个机灵,也是很互补了
“好了,莫瞒着了,我还晓不得你们啊?快过来娥娥抱一下,把你们能干的哦"说着,她张开了双手,看着兄弟俩的目光含笑
虽然她脾气一言难尽,但是生得着实好看,笑起来明眸皓齿、清丽明艳,像是山间的冬梅,又像园圃中精心养育的白玫瑰
兄弟俩对视一眼,立马较着劲一般冲着裴天纭跑了过去,脸上的笑容就跟那狗尾巴草似的
那是一点也不值钱的
坐在凳子上的咻咻看着两个哥哥,再看看自家小姑姑,小手不自觉摸向来自己的屁股,眼睁睁看着自己小姑姑捞到人就变了一副脸色
裴天纭凶恶地抱住兄弟俩,非常利索的,左手放倒老大用脚踩着,另一只手揪着老二,几巴掌啪啪打了下去“老子喊你们拽啊,能干得很嘛两个瓜娃子,还去掏蜂子,还会拿蜂子砸人了……”
那声音响亮的,整个小山谷都是她凶恶的骂声,还有兄弟俩的求饶声
真是藏都藏不住啊
山谷另一头,刚从公社带人赶回来的牛香香笑容僵住,头一次发现自己脸皮这么薄
竞然还觉得有些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