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
他道:“你尽管拭目以待,朕没打算纳妃,也会成为一个好父亲。”
魏鄞修没有告诉焉闻玉,他和珞王自幼感情不算多亲近,这不能只怪他和太后的疏忽,先帝如何能逃脱责任呢?先帝有不少妃嫔,虽说子女不是很多,把他当做储君培育,但对珞王等弟弟妹妹就有所疏忽。
况且,先帝对魏鄞修也不是那种融治的父子关系,彼时他宠爱胡太妃,对自己儿子公事公办,如同君臣。也没相处多久,壮年驾崩了。
魏鄞修小时候有着做不完的功课,君子六艺,一天当中不同的夫子安排得满满当当。
每个人都有自己紧要之事,扮演着不同的身份,他们是一家人,却很难凝聚在一起。
感情皆是陪伴出来的,哪怕血浓于水,若是没有朝夕相对,又何来舐犊情深?
唯有切身参与到养育和日常琐碎之中,才明白其中深深的羁绊。
焉闻玉抬起小脸看他:“陛下莫不是哄我的?”“朕从无虚言,"魏鄞修道:“朕并非注重色i欲之人,有一个就够用了。”
焉闻玉听见这话,睁圆了一双大大的葡萄眼。她很想相信,可是这人说自己不注重女i色?他的欲念明明就那么重!
这跟吃了五大碗的人说自己胃口小有什么区别。魏鄞修把她这明晃晃的怀疑神色尽收眼底,忍不住用鼻尖去故意刮蹭她的:“朕句句属实,只对你这样,何曾多看旁的女子一眼了?”
“臣妾是特殊的么?“鼻子有点点痒,焉闻玉不禁笑了起来。
“毫无疑问,你是朕的绵绵。"他低头,啄吻她的嘴角。那一刻,她好像知道喜欢是什么了,就是被偏爱的绝妙滋味。
焉闻玉伸出手,抱住他的腰身,偷偷把笑脸埋进他胸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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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朝悦宫就派人去给庆康郡公府传达好消息。
焉淮山和徐金兰上午便递了牌子入宫,进来看看女儿。原本周嬷嬷说胎儿还没坐稳,不宜大张旗鼓的,怕小娃娃小气,被吓跑了。
但是魏鄞修等不及了,他今日便要去景明宫知会太后立后一事,反正这身孕迟早要往外传。
昨晚天色不早,他没急着提,而且也不希望焉闻玉在现场旁听,免得他的母后说些人家不爱听的话。焉闻玉口风紧,魏鄞修同她说封后的话她私底下从来没说出去,周嬷嬷几人骤然听闻,皆是喜不自胜。主子怀上龙嗣,还要被封做皇后,怎么不是双喜临门呢!
焉淮山和徐金兰进宫后,也是被这个消息震得合不拢嘴。
在他们看来,能给皇帝做妃子已是常人所不敢想,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谁料到竞然还能更上一步!徐金兰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看来那求子符甚是有用,回去后我便金猪还神,好生酬谢!”
焉淮山挠头直乐呵:“我要做外祖父了!抢先一步在李老头前面。”
“人李老头比你大十岁,你与他比做什么?"徐金兰斜他一眼,一边朝着焉闻玉解释:“李老头是南丘村的邻居,老来得女,宝贝的跟什么一样,成日里嗨瑟。”这是吸引了不少仇恨,才让人跟他比去了。焉闻玉虽说不认识这位老邻居,不过听父母的语气,应该是颇为熟稔。
她笑了笑道:“等到明年孩子生下来,爹娘回乡送红鸡蛋去,也能见见乡里。”
“那当然好!"焉淮山叹道:“京城样样都好,就是没了热心肠的邻居。”
小门小户才熟络,出门就打照面,低头不见抬头见,虽说家中长短什么的藏不住,可人情味更浓也是事实。京城里大家都是大宅子,不登门都见不着隔壁住了些谁。
不过好在自家经营一个酒楼,每天不至于吃饱了没事干,闷得发慌。
趁着今口入宫,焉淮山又去小厨房露了一手,给焉闻玉做喷香的小混沌,浇上羊汤,极其鲜美,还有几个拿手小菜。
父亲去做饭了,母亲则拉着女儿说几句私房话。“你如今有了身孕,不能伺候陛下,那他……”徐金兰最担心的就是其他贵女入宫为妃,京城里的大家闺秀,爹娘出身不俗,什么舅舅姨母的一干亲戚同样是高门大户,郡公府比起来属实太过弱势。
她怕女儿被欺负。
当娘的第一时间就设身处地的着想了,焉闻玉摇头道:“娘亲放心,我会抓住他的。”
她以前的性子总是很被动,命运给予什么,她就接住什么。
可人总不能一成不变,等着对方朝她迈进七八步,她自己丁点不动弹。
如今她的父母、未来的孩子都系她一人身上,怎么也该学会主动,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是……“徐金兰蹙眉道:“女子孕期不能伺候丈夫,我听说大户人家都要安排通房丫鬟什么的,更遑论皇帝……还不是皇后呢,不做点什么恐怕就要被外人嘀咕了,倘若当真登上后位,会有更多人用【贤惠)二字来约束她。焉闻玉已经想过这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