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夜都使得。
另外安排了一个小院给知夏。
起初知夏没有答应做干女儿,她还想着跟进宫服侍小姐,一想到小姐身边有了更好的贴心人就难过。还是徐金兰劝解了她,焉闻玉念着幼时的情分,想让她自立门户,不再为奴为婢。
从长远来看,当然是后者更好。
他们也会在京城给知夏寻找一位如意郎君,把自己的小日子经营起来。
再说宫中伺候哪有那么容易,规矩还得从头学。知夏自己也明白,她被扶着当了主子,并非谁都有这个造化,当即跪下磕头认了亲,发誓此生定当孝顺爹娘。焉闻玉出宫,正好见证知夏认亲,双方都是她亲近之人,她不仅不会觉得被抢走了父母,反而感觉更安心了一此。
人生而群居,需要陪伴,她无法在跟前尽孝,义女好歹可以代替一二,让这个家里更热闹一些。还有潘奶娘,经历那么一遭,白头发都长出来了,瞧着老了好几岁。
幸好慢慢养回来了,脸颊上长了肉,拉着焉闻玉的手不断道谢。
当年刘家的孩子被掉包,她身为奶娘一无所知,虽说不是始作俑者,防不住谢姨娘的坏心眼,可到底难辞其咎。被刘家卖了,她以为自己死定了,不成想自己带大的姑娘,那会儿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拿金叶子来救她。如今还要给她养老,潘奶娘只觉自己供多少长明灯都不足以报答此恩。
她现在还有力气能做事,自请帮忙打理府中事务,务必让夫人妥妥帖帖。
焉淮山还提到了孟氏,孟氏又去找了他,说要递送东西给焉闻玉,他没有代为转交。
“是一把扇子,以前你做给她的生辰礼。”“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焉闻玉道:“两家的女儿各归各家,还是别往来了。”
掰扯起来都觉得累,她已经翻篇了。
焉淮山也是不能原谅孟氏,皱眉道:“你如今是过得好,可万一当初没有被送进宫,这辈子都被她毁了,她狠心至此,还有何颜面悔悟。”
都是为人父母,他和徐金兰就不可能看着刘静花嫁给老头被糟蹋!
父女俩稍稍谈了几句,就不再理会刘家事了。他们已经来到京城,开始新的生活,和嘉邑县都不挨着边。
不料到了乔迁宴这日,刘静花竟然不请自来。只刘静花一人,她的父母并无陪同,也不知是自作主张来的,还是另有来意。
陛下亲封的庆康郡公,乃是祝妃的娘家,如今搬到京城落脚来了,赏脸贺喜者不知凡几。
至于泥腿子出身,大家实则并没有那么在意。好些世家往前数几代,不也是农户商户皆有,要么立战功封侯拜相,要么科举鲤鱼跃龙门。
至于这位郡公靠的是女儿,也没什么要紧的,如今皇帝身边就这么一个妃子,焉知他以后不会是皇子太子的外祖父?
不见得要交好,但必定不能交恶,因此郡公府邸可谓是热闹非凡,络绎不绝。
吴管家不希望触霉头,把刘静花的到来通禀了焉淮山。焉淮山起初不愿见她,但刘静花的脸皮奇厚,她就是不走,未免在大门口闹起来,略一犹豫,让人把她领进去。领路的丫鬟得了命令,把人带到一个小偏厅等着,全程盯住她不离开视野内,免得她趁机闹事,搅和了郡公府的乔迁之喜。
这个做法,也是基于对刘静花的了解。
不过她进来后就安安静静的,倒没有四下作妖。反而十足的耐心,等着焉淮山和徐金兰忙完。今天这样的日子,焉闻玉也来了,和她同行的还有魏鄞修。
她本想自己出宫即可,但皇帝非要给郡公府抬脸,身为受益人,只能乖乖闭嘴了。
原本赏脸来贺喜的人纷纷觉得自己来对了,没交情不要紧,千万别没眼力见儿!
焉闻玉听知夏说了刘静花,道:“我过去看看她想做什么。”
知夏如今叫她姐姐,连忙挽住她的手:“堂堂祝妃娘娘,岂是她这等小民可以随便见的,纯属自降身份。”想也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
焉闻玉不想搭理刘静花,略一思索,道:“且看她找谁,准备做什么。”
知夏一点头:“姐姐放心,有动静我立即告知你。”今日来了不少女眷,焉闻玉和徐金兰都走不开身,等到宴席告一段落,才想起刘静花这个人来。刘静花找的是焉淮山,一直等到他忙完有空,才说上话。
她突然登门,还学会了安静耐心的等候,自然是因为有所求。
她希望焉家能帮她向郑家施压,让郑慕远迎娶她。郑慕远中举之后,身价水涨船高,嘉邑县多少千金盯上他了。
这样年轻的举子,哪怕金銮殿上不是魁首,也依然叫许多人家趋之若鹜。
刘家本就被退亲了,更加没有可能。
全靠刘静花走哪跟哪,捣毁了不少好事,把郑夫人给气得卧病在床。
知夏一直留意着小偏厅那边,有了动静立即告知焉闻玉:“姐姐,干爹性子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