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的。
昨晚敢强吻她。
现在还心机带了个黑色的口罩勾引她。
骚男人!
好在某人还算有分寸。
收到她眼神警告,没上前献殷勤。
只是在一旁充当路人,在车床进电梯被卡住那会,“顺手"抬了把车床。姜糖虽然感谢他雪中送炭,但是心里有气没消,她还在犹豫那句谢谢要不要说,男人已经先给自己加戏,“不用客气。”甚至绅士地摁住电梯的开门键,目送她们进去。离婚前她在养和低血糖晕倒那次,事后她才知道,当时有一两个在抢救室的同事听到她对祁清淮说的那些话。
不确定那些消息传回来京市这边没有,也不确定有人认出祁清淮没,但先避嫌总不会错。
这点″小恩小惠″就想把她哄好。
做梦。
姜糖无情摁上关门键。
送黎婉婉回到病房。
迟迟没消息的徐怀风终于打电话来问黎婉婉在哪个病房。别人一家三口团聚,又有护工在,姜糖正打算等徐怀风上来自己就功成身退。
本以为徐怀风会因疏忽妻子,连妻子做手术都没来得及赶回来愧疚,结果徐怀风听说黎婉婉做的手术是子宫切除,他不顾护工还在场,也不管自己妻子冈经历了一场生死博弈,直接赤脖大骂,“黎婉婉!你就是贪生怕死,我当时给你家八十八万彩礼,就是看你干干净净完完整整,你身上每一个地方,都是我的,要动都应该经过我的同意!你一个女人切掉子宫,那我和娶一个男人有什么区别!传出去我以后怎么抬得起头!”
单间里所有人都被这一通发言惊默在原地。小琦年纪小,尚不懂父亲话中晦涩复杂的内容,但小孩子心思细腻敏感,也知道自己爸爸妈妈在吵架,想哭不敢哭地在一旁扁着嘴。病床上的黎婉婉麻药药效还没完全消失,刚死里逃生,明明是最脆弱需要安慰的时候,她归来的丈夫,一不觉得亏欠,二不关心她疼不疼,第一句话便是质问她。
黎婉婉微白脱皮的双唇颤抖着,睁着眼眼泪便止不住顺着往外哗哗流。就像生意桌上赔个精光,徐怀风无能狂怒,“谁做的手术!我要告医生!我要告这个医院!怎么能随便把病人的生育器官切掉!”“徐怀风!你给我闭嘴!"姜糖不欲掺和别人的家事,但再怎么说小琦是她弟弟,黎婉婉的经历让她想起一些过去的事,她火冒三丈,那点几近全无的父女之情彻底透支,她拳头握紧,挡在黎婉婉的床前,死死盯着徐怀风,一字一句应,“黎婉婉她不是一个商品,她自己的身体,她说了算!”姜糖冷漠得如同看一个死物,“你不是想知道谁做的手术吗?出来,我告诉你。”
“别哭,哭不利于身体恢复,养好身体比什么都重要。“看向黎婉婉,姜糖的眼神蓦地温柔许多,她把被子拉到黎婉婉脖子下盖好,又拍了拍小琦的肩膀,推他到黎婉婉身边的凳子,“小琦乖乖和护工姨姨在这里陪妈妈,姐姐和爸爸出去说说话,一会姐姐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好吗?”“嗯。"小琦害怕地瞅了瞅自己的父亲。
“麻烦你了阿姨。"姜糖朝护工点点头。
“不麻烦不麻烦。“见识过男主家不好伺候,护工阿姨尽量少言。关上门到阳台。
姜糖硬憋着那点情绪不再忍,“你真让我觉得恶心,徐怀风。”近日好几单大生意赔本,徐怀风的心心情本就不爽利,隔着手机听到儿子呱呱哭,又不得不暂时撂下手里的事情回来一趟,他掌控欲强,绝忍不了先斩后奏。冷风一吹,他后知后觉自己刚才情绪有些失控,可他不觉得自己有错,“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