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怕疼…”
太医刚往他的伤口处倒下酒精,康熙的脸色一变,声调都拔高了些。
见康熙脸色不对,众妃嫔又七嘴八舌关心起来,整个暖阁吵吵嚷嚷的不成样子,太皇太后放下茶盏,沉声道:“够了!再吵都给哀家滚出去。”
见太皇太后动怒,众妃嫔讪讪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太皇太后又把目光放在胤祈身上,他这会正弯腰给康熙腿上的伤口吹气,还不忘安慰康熙。
“阿玛吹吹就不疼了,您要听话,每天用酒精消毒,伤口会好的快。”
康熙已经顾不上自己方才的失态,“小宝你说的可是真的,这可以防止伤口感染?可以量产吗?”胤祈点了点头,“酒精可以消毒,但是量产的话成本太高,需要很多粮食。”
太皇太后闻言道:“不可,粮食是国之本,酒精虽重要,但不能大批量产,可设为军需,只提供于军中。”胤祈刚要开口,胤初忽然按住了他的肩膀,笑着对太皇太后道:“乌库玛嬷的话十分有理,我们年纪还小,酒精一事还得汗阿玛做主。”
宜贵妃捂唇笑道:“大阿哥真真是奇思妙想,宫里哪一个能比得上。”
赫舍里庶妃道:“贵妃姐姐可说差了,在妾身看来宫里的阿哥各有各的好,妾身经常听说五阿哥得了好东西就往姐姐宫里送,姐姐这么说岂不是伤了五阿哥的心。”一旁作背景板的太后闻言点头,“五阿哥是个好孩子,哀家病了吃不下饭,五阿哥变着法哄哀家,再没一个这么贴切的孩子了。”
宜贵妃虽未再说话,但眉眼间皆是得意,她的儿子虽从小被送去了太后宫里,但从未忘记过她这个亲额娘。正闲话间,太医已经包扎好了康熙的伤口,又留下了一副方子给梁九功,梁九功立即派了心腹徒弟去熬药。胤祈和胤初并排站在康熙身侧,凑在一起正叽里呱啦说着什么,妃嫔中一个不起眼的庶妃忽然看向他,随后又收回了视线。
“妾身恭喜万岁爷,大阿哥不愧是大清的福星,自己捣鼓酿酒也能做出酒精来,妾身瞧着外面那些少年天才还不一定比得上大阿哥。”
康熙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小宝不过是个孩子,这些都是小打小闹罢了,皇玛嬷,孙儿如今已经没事了,您和皇额娘早些回去歇着吧!”
太皇太后微微颔首,由小宫女扶着起身,太后紧随其后,偏偏五阿哥不肯走了,小跑到胤祈跟前,对他道:“大哥你酿酒了?好喝吗?”
太后无奈的对他招手:“跟玛嬷回去,小小年纪喝什么酒。”
胤祈解释道:“我酿是梅花酒,埋在了梅园里面,准备等着过两年再挖出来喝。”
走在最前头的太皇太后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紧绷着脸的康熙,无奈摇了摇头,养孩子不是这么养的,即便不是储君,也要好生教导。
皇贵妃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顿时气得不行,绞着手里的帕子,大阿哥前些日子的名声刚刚好转,这时要是再传出去什么不好的传闻,大阿哥这名声可真就臭了,尤其是如今以孝治国,身为儿子却害得父亲受伤,读书人的吐沫都能将大阿哥淹了。
“都散了吧!"康熙冷下脸。
不一会儿,暖阁就空了下来,只剩康熙胤祈胤初父子几个,胤初聪慧,已经从康熙的神色和众人反应猜了出来。“汗阿玛不会刚好摔到了埋酒的地方?”
康熙点了点头,“朕的腿就是酒瓶碎片划伤的,不过冬日衣服厚,伤口并不深。”
胤祈抱着康熙的胳膊嚎啕大哭,“阿玛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那个坑那么容易塌。”见胤祈哭红了眼,康熙心疼不已,“小宝莫哭了,阿玛一点事都没有,若不是你想着要酿酒,阿玛也没有酒精用啊!”
康熙父子俩哄了半天,胤祈才止住了眼泪,蔫耷耷的靠在康熙身上,小声嘟囔着要伺候康熙,直到他病好。留在了乾清宫的胤祈十分殷勤,端茶倒水,捏腿捶背,夜里还端了盆洗脚水,准备给康熙洗脚。康熙感动不已,却不肯让胤祈动手,“朕的儿子哪能做这些事,有宫女太监在,朕不会让小宝这么委屈。”胤祈撇嘴,“怎么就委屈了,给爹娘洗脚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嘛,我小时候你们不也给我洗过。”康熙被哄得晕头转向,一转手就送了几个庄子和山头出去,京城江南皆有,再从乾清宫出去,胤祈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大地主了。
胤祈的梅花酒泡了汤,酿酒的设备还被康熙要了去,他只能转战其他的,酒精如今还不能用于民间,胤祈想做出一个便宜实用的消炎药。
胤祈虽然没有金手指,但记忆力却十分好,但凡前世见过的东西都能全部记下来,很久以后胤祈才后知后觉,他的金手指一直都有,只是他从未注意。
“青霉素?”
“不行不行,这个东西提纯太难了。”
胤祈还在急着团团转时,去梅园收拾烂摊子的德清回来了,手里只剩下一小块陶片,“大阿哥,奴才过去时,坑已经被填了,只在旁边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