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她领教过,所以本能有些害怕。
这副身子还娇弱,怕是经不得那般揉搓,想到此处,林琬娇喘道:“一会儿你……我要是不让你继续,你至少得轻点。”
赵邕抬眸,手上动作也稍稍顿住,而后笑了笑,又继续手上动作。
“这是婚后夫人给为夫下的第一个命令,为夫一定遵从。”赵邕嗓音醇厚,如一杯上好佳酿,他应了一声,而后将高大的身子凑到她跟前,随后帷幔落下,屋中灯火摇曳,却只见男子高大身影起起伏伏,随着时间推移,那起伏的身影也越来越快。
直到灯火落尽,更深露重,帷幔中的两人才将歇下,渐渐的,似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林琬心中藏着事情,睡得并不安稳,再加上前一夜被丈夫折腾得厉害,所以第二日一早天才灰蒙蒙亮,她就惊醒了。
眼睛睁开,身子却动弹不了,此刻她整个人都被丈夫圈在怀中。
赵邕一整夜都是怀抱娇妻,倒是睡得安稳,林琬醒来悄悄打量他,见他唇角眉眼皆含着笑意,不由皱了皱鼻子。
他倒是舒服了,拉了帷幔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就有些忘了自己的命令。
动了动身子,只觉得浑身都疼,林琬越发苦着一张脸。
赵邕虽则一夜好眠,不过打小习武,自当是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惊醒。方才林琬醒了的时候动了下身子,他就醒了,只是没睁开眼睛,在装睡罢了。
见妻子又掐他手臂又捏他鼻子的,还时不时朝他脸上吹仙气,赵邕只觉得忍不住,一个翻身就将娇妻压在身下。林琬没想到他竟然醒了,直接傻了眼,呆呆愣了片刻后,开始笑着耍赖道:“你做什么?心口不一的伪君子!”
说完别开脸去,自己没忍住,先笑出了声。
赵邕感受着身下之人的娇嫩,贪恋的吮吸着她身上沁人心脾的甜香,只觉得整个心房都被填得满满的。
从此他就是有家的人了,有了自己的小家,有人让他宠让他疼,也有人管着他关心他了。如今娶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为妻,将来心爱之人还会给自己生儿子生闺女,自此往后,他将一辈子都是个幸福的人。
闺房之乐,他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闺房之乐了。
赵邕从小到大都没有像此刻这样开心过,他只仅仅将人抱在怀中,好好疼了一番,才不依不舍地松开。
林琬伸手撩开帷幔,看了眼外面,见天色不早,忙按住丈夫的魔爪道:“得起了。”
说罢,也不再管躺在床上的男人,直接朝外面唤道:“画堂,打水进来。”
画堂跟韶光作为陪嫁大丫头,两人昨儿晚上就睡在外间,昨儿晚上内室的一切动静她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此刻听得主子唤她们,两人对望了眼,脸又都红了。
画堂稳重些,先应了一声,然后连忙朝韶光使眼色。
林琬此番远嫁仪州,两个陪嫁大丫头,四个二等丫头,另还有八个三等丫头,以及四个陪嫁妈妈。陪嫁的一应庄田铺子都有陪嫁的管家在管着,倒是不必她操心,她只等着年终的时候收钱就好。
她的嫁妆,多半是母亲薛氏的嫁妆,最多林家再添一些。
但是林家本来底子不厚,家中姑娘小爷未有成亲的也多,就算补再多,也是抵不上薛瑛嫁妆的一成。
与林成寅和离后,薛瑛便将所有嫁妆带回了娘家,一大半给了闺女,剩下来的一些打算等儿子成亲的时候贴补给儿子。薛瑛也是家中独女,她的嫁妆也是当年周老太君从娘家带来的,再加上薛老将军拼尽半辈子给闺女攒着的钱财,数目有多少,林琬心中也没个数。
洗漱完毕,待得画堂将嫁妆单子呈送过来给她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富得流油。
赵邕穿戴好衣裳,见妻子只顾低头一个劲看嫁妆,便挪步走了过来,瞄了一眼,故意酸酸地道:“这么多好东西,往后为夫怕是得靠你养了。”
林琬立即凑了过去,抱住他道:“你听我话,我就养你。”
“你倒是想得美。”赵邕抬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下,也顺手揽着她,两人并肩往一边坐下,语气颇为有些凝重,“琬琬,为夫怕是不会在家多呆多少日子,过不几日,怕是要披甲上战场去了。”
他黑眸深深烙在她脸上,眼中有着愧疚与自责,但更多的是不舍。
林琬心中自然有不舍,但也明白,她的丈夫是仪王之子,此番突厥压境,便是新婚燕尔,也得保家卫国。
他是军人,就得以国为重,以民为重,那些个小儿女心思,有时候不得不压在心中。
再说了,若他真是个只知呆在闺房中陪妻子赏花绣鸟的纨绔公子,她还瞧不上呢。
“你不必内疚,也别担心我,我在家会好好照顾自己。”将脑袋靠在他胸膛,双手把玩着他腰间系着的玉佩,轻声道,“索性崇门关距离仪州不远,我要是想你了,就骑马去看你,也方便。”
赵邕